己的儿子尚且年幼,便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大外甥身上,希望他能超越长辈,在科举之上有所建树。 可谁知……事与愿违! 得知从前那个乖巧伶俐的外甥染上赌瘾变成了败家子,詹文荣心中是又失望又难过。可他远在青州,实在是无能为力。 时隔多年,舅甥两个再次见面,差点天人永隔,谁知峰回路转,濒死的外甥又睁开了眼,还忘记了过去那些事! 詹文荣的思绪一时有些混乱,只能先安抚地看着秦越,放缓了几分语速,一一回复道:“你是秦越,而我正是你亲舅,此地乃你一家之居所。” 秦越目光略有些迷茫地眨了眨,好似在消化这些信息。 詹文荣也不着急,缓了好一会后才说道:“你受了伤,伤了头部,怕是因此才损了些记忆。不打紧,好生休养一段时日便好了。” 秦平和秦安紧紧拉着彼此的手,抽噎了两声,才异口同声问道:“大哥,你还记得我们吗?” 两个小家伙如鹌鹑一般瑟缩着,对秦越这大哥又是害怕又是依赖。 秦越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微微蹙眉,思考许久后,试探地说出自己的猜测:“莫非……你们是我的弟妹?” 秦平、秦安闻言,连连点头。 秦越又顺势看向詹文荣,有些迟疑地开口:“舅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我为何会受伤?” 詹文荣面色一顿,旋而面色淡然道:“不过是一些意外罢了。你先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养才是。” 正说着,秦康带着一个老大夫走了进来。 “哎?”这老大夫正是之前断言秦越已经没救的那位,看到睁着眼的秦越,先是一惊,随后便快步走到秦越身边,抓着他的手腕细细把脉。 秦越前世的外公便是老中医。看着这老大夫熟练把脉的模样,顿感亲切。 “奇迹,真是奇迹啊!”老大夫抓着秦越的手,一顿把脉后,不由啧啧称奇。 “大夫,可有什么大碍?”詹文荣不由紧张地问道。 “看这脉象,想来是无性命之忧了,只是这外伤,了不得还得好生休养一阵子。” 听到大夫这么说,詹文荣顿时大松了口气。 “不过,越儿说他记不得往事,您说,可有什么大碍?”詹文荣又问道。 “哦?”大夫一听这话,又是一阵望闻问切,最后得出结论,约莫就是脑袋受伤引起的失忆症,无药可解。 “不用解不用解!您帮着开药治伤便是!”詹文荣巴不得这外甥想不起那些往事,哪会着急要给他治这失忆症呢? “哎?失忆症?”站在远处的秦康听到这话,倒是有些意外,目光有些怀疑地看着床上的秦越。 这不会是这败家子什么新把戏吧?! 秦越懒得搭理他,反倒是对着老大夫温文尔雅地一笑:“多谢您了。” 这一笑,把老大夫直接给看愣了去。 秦越的一双弟妹粉雕玉琢,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生得也不差。 正是青春年少之时,虽说脸上带伤,却反倒更添一分文弱气质。 用现代的话说,就是所谓的破碎感吧。 老大夫往常只听说过秦家这败家子蛮横无耻之名,却不知这人竟生得如春花朗月般皎洁温润。 “秦公子不必客气。”老大夫回过神,在心里默念了一声佛。 哎,这秦公子若是往后能够争气点,未来不知道多少女郎要为他争破头呢。 毕竟,浪子回头金不换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