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即刻出发,赶在圣旨传到辽东之前赶到,亲自护送了你那大舅哥回来成亲。” 陆衍微微笑了笑,却是没有反驳他的话,只向着他拱了拱手,道了句:“那就多谢师兄了。” 骆知行在与陆衍商议完之后,简单收拾了几样东西,还未等到天亮便快马加鞭的出了城。 却说苏漫这边,对于这皇帝的心思,她自然是完全不知,她现在被另外一件事情搞得是焦头烂额。 苏家分家的这几个月来,苏漫一直觉得这三房也实在是太安静了一些,静悄悄的没有多说一句话,静悄悄的寻了个靠近内城边缘的三进宅子,静悄悄的搬了过去。 三房搬家的那一天,天已经开始冷了,苏漫裹着件夹棉的斗篷,站在三房的凭栏苑外头,看着丫头婆子们进进出出的搬东西,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打声招呼。 郑氏自从气病了苏老夫人便一直闭门不出,就连八月十五中秋节,她也不过是病恹恹的过来给苏老夫人磕了个头,连晚膳都没有用就回去了。 说起来,苏漫也有好几个月都没有见过郑氏了。 一阵寒风吹过,苏漫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声,对着身侧的红梅说道:“回罢。” 原本苏漫以为三房可能就会这么一直的静悄悄的过下去了,可这才进了腊月,单独开府的三房就传了一声惊雷进来。 她那个以纨绔出名的三叔父,竟然搬到城外的寺庙里去住了。 来传话的是经常跟在苏霁身边跑腿的一个小厮,苏漫也见过他几次,因为人长得矮小,又十分的机灵,所以府里的人都叫他小豆子。 小豆子来了府里,没敢直接去找老夫人回话,而是转了弯径直去了苏漫那里。 苏漫听到小丫头禀说苏霁身边的人过来了,还很是纳闷,将人喊进来,还没来得及问话,就见小豆子一个咕噜就趴在了地上,向着苏漫连连叩首:“大姑娘,求您劝劝我们家老爷吧。” 苏漫听得一头的雾水,赶忙叫人将他扶起来,又着人搬来了小杌子,叫他坐下说话。 小豆子哪里坐得住,从地上爬起来就开始抹眼泪,一五一十的将三房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三房只是表面上消停了,私下里郑氏还是在和苏霁闹着别扭,原先在伯府里住着还顾忌着老夫人。这会儿三房搬到了外头,再没了什么顾忌,自然是越闹越大了。 小豆子说他也不知道三老爷究竟是哪里惹到了三太太,反正那天晚上府里头鸡飞狗跳的,三老爷脸上被三太太抓了好几道血痕。 然后,三老爷一怒之下就收拾了几件衣裳,搬到了城外的庙里居住,说是要出家。 苏漫听完小豆子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又闹得是哪一出,这三房的人就不能消停一点的吗?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好一会儿才压着声音问道:“这事儿你可禀了老夫人了?” 小豆子连连摇头:“小的哪里敢直接去回了老夫人,小的思前想后,也不知道该找谁,便直接来找大姑娘您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