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会侵他陵寝,扰他安眠?” 说这句话时,他面上是大义凛然,言语冠冕堂皇。心里却是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说到盗墓,他以前就有过劣迹了。一整座秦皇副冢,都落在他手中。 不对,按照后世的说法,那是考古才对—— 李信却不辨真假,似也不愿与宗守争辨,冷哼了一声道:“管你是何缘由,可杀!休想拖延时间!” 仍旧是一剑,重重横削而去。宗守则是无奈,勉力的抵挡,这次是倾尽了全力,才没再继续后退。 他与这李信说话,确实是欲拖延时间,让初雪能暂时脱身出来,为自己护法,将这李信逼退。 不过这如意算盘,看来是休想成功了。 算计无用,那就只能以力敌之。只凭这元一剑与增玄持法翼,能匹敌眼前这位半步至境实力的尸将,已经是极限。要想克敌制胜,将对方逼退,绝难办到。 宗守心念电转,盘点自己的诸般手段。 那些圣火银蚁,还在消化着真元精气。短时间内,也无法抽身。 即便能够结阵,此法也无法逆转战局。 幻心镜对此人无用,炼神剑连同自己的肉躯,也正在淬炼中。 此时距离晋阶真正神兵,已经只差毫厘,暂时也不能动用。 至于太上灭度真经的三页图录,这时候也没有一张是有用的,可以应对此时情形。 宗守忽的心中一动,意念遥感。立时一面玉玺,从时空碎片中飞空而来,到了他的手中。 正是那枚镇国玉玺,此物不但是十二镇国铜人的总枢,更是一件王道神宝。 元一剑聚集着他所有的王道武学,再以‘帝风决’御使,正是相得益彰。 左手持玺,一玺印出,那漫天的重剑剑影,顿时都被强行打散。 而就在宗守,刚轻松了一口气之时。 却见对面的李信,赫然又是眼神茫然,痴痴的看着他手中的镇国玺。 半刻之后,那面上就又现出了挣扎之色。最后竟然是万分无奈的在宗守身前,屈膝跪下。 “臣李信,见过陛下!之前臣又失鲁莽,请恕臣无礼!” 宗守也是愕然,望了眼李信,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中的镇国玺。隐隐猜知,这李信突然如此异常,只怕多半是与手中之物有关。 难道这镇国玺,除了是十二镇国铜人之外,更是能压制这些尸将之物? 他心中如此猜测,却仍旧好奇问道:“为何称我陛下?我非秦皇,亦非秦皇血脉。与始秦并无关系。” 李信面无表情:“这镇国玺乃是我朝传国之物,李信昔年曾有誓言,要效力秦皇与这镇国玺主人。陛下尽吞我朝龙气,亦可说是我始秦传承。李信如此,非是自愿,而是无奈——” 言下之意,是并非是情愿为宗守效力。而是被其誓言,还有其他因素所迫,不得不如此,没有选择。 宗守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失笑起来。 无论到底是何缘故,能得到这么一位实力堪比林玄萱,甚至还有超越的圣阶尊者效力,都是一件极令人惊喜之事。 更何况眼前这位,更是万年之前的绝世名将之一,尤其擅长骑军—— 他麾下将才不少,然而都还无法独当一面。只有一个列缺,以神境实力,勉强能拿的出手。 这李信若真肯效力于他,那就真是意外之喜。 一时之间,宗守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安慰?还是笼络几句? 这李信臣服之因,依然是不清不楚,最好是弄明白为佳,以免反复。 再还有其身为煞尸之躯,出现在他的大乾仙朝中,是否合适? 煞尸需死气煞力,才能维持。自己那些部下,可会接受这么一个‘死人’,为其同僚? 这么想着,宗守忽然心中一动,淡淡笑问:“李信,想不想复生,重新活过来?” 那李信抬头,冷漠的看过来,毫无动心之意。 让已死之人复生,哪怕是万年前的造化之主,也无法办到。 更何况似他这样,已经是煞尸之体,元神早已经被死气同化。 所以宗守虽是语带诱惑,他却毫不心动。 宗守无奈,其实他自己,也没什么把握。而且即便办到了,也应该持续不了太久,不过只试一试,当是无妨。 “你若然信得过朕,就莫要反抗——” 动手的却非是他的第二元神,而是那时空碎片之内,宗守的本体。 一点黑白光华,蓦然穿空而至。李信下意识的想要避闪,随即就微微动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