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然之余,又为之担忧。也不知此女去了何处,现在安危如何? 不是说要在这等二十年,刑满之后再离开死狱么? 怎的不见了人影? 内查己身,浑身气脉,身躯血脉,都一如既往的完好。 甚至这肉身之力,似还更强了数分。 宗守摇了摇头,目光才落在对面,那红袍老者身上。 圣境! 又是一个他无力对抗的强者,其实对他而言,圣境至境都是差不多,并无本质区别。 都只需一根手指,就可将他轻松碾压! “阁下何人?” 他对这人的身份没兴趣,只想知道,自己要进入死狱,这位会否阻拦? “陆天青!算起来,也是你的祖辈——” 陆天青话音微顿,只看宗守那冷然目光,就知此子,对所谓陆家长辈,毫无尊敬之意。 陆天青却不怒反笑,此子这般,倒也算合他意。 “此间变故,是你所为?” 绝焰已然离去,唯一能问的,就是这少年。 宗守闻言望向了四周,对此处的变化,同样是心惊。最后迷茫的摇了摇头:“是我与绝焰圣尊——” 依稀记得一些,最后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 这里的黑雾尽被焚毁,隐约是与自己有关。可他宗守,哪能有如此神通能耐? 说是他与绝焰圣尊合力,也不算错。 陆天青也是释然,虽还不知具体的情形,不过却果真是那位绝焰圣尊的手笔, 相当然的,就将宗守忽略。一个初入仙境的后辈,哪怕天赋绝顶,要有如此神通,却也需时间积累。 只是想想此子的天资,却也有些心悸。 这个少年只要不死,迟早有一日会爬起来,站到巅峰高处,可谓是心腹大患! 杀意暴起,却又想起了绝焰之言,又复压制了下去。 宗守是浑然不觉,又迟疑着开口道:“绝焰圣尊与我有约,若我能胜他精血化身。则可将我母之罪开释,免去剩余刑罚——” 那绝焰已明言反悔,宗守却仍是抱着万一之念。 至境圣尊,总不能真言而无信,不顾颜面。 即便真是如此,他也要大肆宣扬,让所有人知晓这绝焰的无耻! 可当这句话说话,陆天青却顿时目光呆滞。 胜过绝焰的精血化身,就免去陆含烟的剩余刑罚? 此言当真? 听这宗守之言,居然还真是胜了? 至境尊者,哪怕一滴精血,万分之一的实力。也可相当于神境初期的修士—— 以其在灵法武道上浸淫数万载的造诣,又怎么可能会输? 哪怕是同阶实力,数十余个神境联手,也未必是这绝焰之敌。 可若是这真如这少年所言呢?那又当如何? 可怖! 一股深层的恐惧,弥漫着陆天青浑身上下。 目中全是忌惮之色,若是再给眼前此人,数百载时光。 只怕整个陆家,无人可制! 宣华国主看似地位稳固,然而在未来的此子面前,却只怕如沙筑之城,一推就倒! 此时固然远不及他们,可未来前景,却真不可度量! 一时之间,陆天青只觉胸中冰冷到了极致。 那绝焰圣尊将他支开的这十日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