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我明天就要回家了。” 祁衍以为她又犯懒,“需要我送你吗?” “不要,没有你我也可以自己走。”荀卉嘴上依旧逞强,但还是小声补充,“而且,我怕看到你就舍不得走了。” 祁衍很轻地点点头。 “你知道我们有多久见不到面吗?”荀卉就知道祁衍不在乎,伸手比了两根手指,举高到他眼前,“12天,整整12天呢。” 她没忍住扁着嘴嘀咕,“12天都够你忘记我长什么样子了。” 祁衍捏捏她的手指反驳,“哪有那么容易忘记你。” “我不管,我得宣示主权,防止你在外偷腥。”荀卉说着便站起身子,一气呵成地跨坐在祁衍身上,祁衍坐得不算稳当,等她坐定后又抱着她的身子往后移了移。 荀卉手指拨弄着祁衍黑色衬衫的木质纽扣,指甲在纽扣缝合的线上剐蹭,“你以前好像没这么喜欢穿衬衫,”他之前上床脱起套头衫来总是很利落,衬衫扣子太多难免显得累赘,但此情此景下解一颗露一寸的衬衫倒很合适,“不会是为了方便我吃豆腐吧。” 祁衍不置可否,任由她解开扣子,一颗接一颗,纽扣逃脱衬衫桎梏时的响声如短促叹息。 荀卉斟酌着只解到第四颗便停住,她的手指从他的喉结一路顺畅地滑到胸肋,在他左胸口画着圆,用力不均便只画出歪歪扭扭的椭圆,“你也太不守男德了,你这样以后怎么跟你未来女朋友交代。” 祁衍稍一偏头便咬上她白嫩的耳垂,轻吮一口,“这不是在交代吗?”语气难得油腔滑调的。 荀卉鼻腔里挤出一声哼,抬臀又朝他的方向挪了一寸,祁衍识相地将双手撑在背后地面,这一动作带得衣领愈松,他的上半身以一种任君采撷的姿态展开在她面前。 荀卉掀起他半边领口,月光把祁衍裸露在外的胸口肌肤晒得越发白净,层次分明,裹着薄薄皮肉的锁骨和厚实的胸肌都绽放出诱人的光泽,下巴的阴影不偏不倚地投在喉结上。 她密密地吻他的喉结,把脖颈中央那一块小巧的骨头匿于上下唇之间,英文里喉结是苹果,可在她眼中是樱桃是草莓,是磕碰不得的精贵水果,只是轻盈的舔吮便足够让祁衍浑身僵硬。 荀卉勾着舌头往下一路舔出流连的水渍,曲线流利到仿佛能听见钝钝铅笔尖摩擦纸面的声音,收尾的一个点停在他的锁骨,男人的构造果然和女人不同,祁衍的锁骨算不上纤细却深刻,如同一道绵延的山峦,荀卉缓缓地、从谷到峰又从左往右地吮吻,热能传导,于是他的皮肤升温,于是他的骨也带着她唇舌的温度,一同燃烧殆尽。 荀卉带着对离别的愤恨啮咬他的骨肉,在他的肌肤上刻下她的牙印,片刻后她像是为自己的冲动抱歉,转而轻柔舔吻,舌尖逗弄每一处细小凹痕,企图通过吮吸来让凹陷的肌理回归原状,而后她又用力嘬吸他的皮肉,齿间溢满他身体的滋味,像陷进焚烧的麦田,蓬勃的火焰将高傲的麦秆吞噬,终于在火光中达成某种圆满。 荀卉在祁衍锁骨边缘吮出两个吻痕,血色的吻痕和牙印重迭,这些印记控诉着她的暴行,却也是她占有的象征。 祁衍始终保持着手臂撑着地面的姿势,他的衬衫在她刚才的动作中被揉皱了些,衣领堪堪撇在肩窝处,两枚吻痕在月色下泛着水光,他的眼睛也是湿漉漉的。 荀卉手指揿在那两枚开关一样的吻痕上,或许不止是开关,是她的生日蜡烛,只不过她吹灭蜡烛才想起许愿。 荀卉双手环抱在他腰侧,祁衍知道她已经发泄完毕,便轻笑着坐直身子,扣子也懒得系上,荀卉脸颊贴上他光洁的胸口,睫毛搔着他的痒。 “要每天和我打电话。”荀卉嘴唇翕动,一遍又一遍吻上他的胸膛。 “好。”祁衍手扶着她脊背,给她尽可能多的支撑。 “要叁天打一次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