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鼻子痒,还真的蛮好看。 楚灯青鸡窝似的头发上多了羽毛,这下子更像从鸟窝里钻出来的了。 “我的,你不可以吃!”楚灯青没站稳一屁股坐倒,仍然大声吼着宣誓主权。 幽篁气笑了:“明明是本尊的炉鼎,什么时候成了你的?” “就是我的,就是我的。”楚灯青不依,爬起来想要冲到幽篁身边夺走雪寐,“你不知羞,你五百多岁还吃奶,不知羞。” 幽篁大笑起来:“本尊只是看看你是不是咬伤了雪寐,谁要跟你抢奶喝。” “不可以看,”楚灯青大声道,“不可以,是我的。” 幽篁今日偏要看,一道灵诀叫楚灯青动弹不得,当着她面脱了雪寐衣裳。衣衫滑落到腰间,幽篁瞧了瞧,红肿不堪的样子倒真是可怜。 这小崽子也不知道疼惜,一味地要吃要咬,都把雪寐咬伤了。 幽篁从纳戒里取出灵药,亲自给雪寐抹了药膏,叫他今后都别再喂这小崽子,这就是头养不熟的小白眼狼,不知谁的野种当初就不该捡回来。 幽篁在那边说着,楚灯青在这边气势渐弱,慢慢地竟然默默流起大颗大颗的泪珠。 她不是野种,也不是白眼狼。可幽篁让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楚灯青的泪水糊了眼眶,她都快看不清雪寐了。 她知道她不是他生的,也不是这昼晦宫任何一人的孩子。雪寐从不避讳她的身世,她过去也以为自己不在意。 可今天这该死的幽篁非往她痛处戳,还有那个鬼萝,竟然把她打入雪潭。她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待她,楚灯青眼泪流得停不下来,却连抽噎也做不到。 等有一天,她比幽篁更厉害了,她也要定住幽篁,叫他连喉咙动一动都做不到。她要当着幽篁的面咬雪寐,不但吃奶,还要亲他脸蛋,还要把雪寐夺回来。 就算雪寐喜欢做炉鼎,也该做她的炉鼎。楚灯青还不知道炉鼎与其主之间到底会发生什么,但这是一个关乎雪寐归属权的问题,她不愿意让步。 幽篁瞧见楚灯青那泪流颗颗的小模样笑了起来,合好雪寐衣衫就解了定住楚灯青的灵诀。 楚灯青能动了立马冲上去想把幽篁撞翻,却只是被幽篁捉住抱到了怀里。 “你这个小崽子,倒还蛮有意思,一天到晚横冲直撞,你头是铁做的?” 楚灯青不说话,只是顶着糊了一泓泪的眼竭力瞪他。 雪寐坐下来,见她瞪得好辛苦,把手移到她双眼处,道:“闭上眼歇会儿,瞧你哭的,小花猫。” 楚灯青也是真的瞪累了,眼睛疼,顺势闭上眼被雪寐抱入怀中。 她拽着雪寐的衣领子,把头埋进他胸口,委屈地说:“我不要见他,你叫他走。” 雪寐无奈:“要叫宫主。我是宫主养着的山阴,不可以叫宫主走。” 幽篁摸摸雪寐的头,说没白养他。 雪寐其实对于很多事都不清楚,只是小的时候所有人都告诉他要回报宫主,听多了他也就将这些话刻入了骨子里。 他想宫主养他一场,就算要他性命也是应该的。炉鼎那种事有人教过雪寐,他虽然觉得羞耻、不喜欢、尴尬,却也没办法。 山阴都是这样的命运,他也无法反抗这样的命运。宫主待他算好,既不打他也不骂他,就算到时候要采补他,他除了顺从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他只是担心自己会怀孕,那样小青会很不开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