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灯青说让仪芳来就可以。可是谢枕微就那样看着她,楚灯青被瞧着瞧着软了下来,很快就脱得一干二净,连上衣都想脱掉。 谢枕微按住了她的手:“不用脱光。” 楚灯青低低“哦”了声,秋天有些凉, 她光着下半身凉飕飕的。 谢枕微叫她凑近些,她就凑近些。 烛火剩了根还亮着, 楚灯青白晃晃的腿在烛火下晕黄。 谢枕微的脸也是, 这几日白得吓人,被微黄的烛火一照倒显得柔和多了。甚至让楚灯青觉得眷念,好像谢枕微又成了她的温柔乡。 但谢枕微抹药一点都不温柔, 楚灯青轻“嘶”一声, 谢枕微也只是叫她忍着。 楚灯青痛得狠了就往后退,谢枕微抓住了她, 看过来的眼神有些吓人, 楚灯青顿时不敢动了。 “很疼吗?”谢枕微问。 楚灯青点点头, 可怜兮兮的:“疼。” “那以后还见拓跋涟吗?” 楚灯青不明白疼与拓跋涟有什么关系,而且她没见拓跋涟,她讨厌拓跋家的人。但谢枕微的眼神就像是她偷偷摸摸出去见过,毕竟他很多时候昏睡着,并不能时时刻刻盯住楚灯青。 “我没见他。”楚灯青说,“真的。” 谢枕微不知道信是不信,他将白瓷瓶里的药全倒手上,一把覆上楚灯青的膝盖。 药太多了顺着膝盖往下流,谢枕微见了微怔。 “小青以后会嫁给别人吗?”谢枕微问。 楚灯青摇头,说话轻轻的:“不会。” 谢枕微没说自己信不信,他叫楚灯青躺下。 楚灯青躺下了,谢枕微又要她把衣服都脱光。 楚灯青揪着衣领不敢脱,她有些怕,她说她上半身没受伤。 谢枕微只是说她及笄了,按道理该嫁人了。 楚灯青不明白怎么又说到她该嫁人了。她知道民间有些女孩嫁人早,一般十五六岁都嫁了,十三四岁的也有。但楚灯青总觉得自己还小,不该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服,就算是谢枕微,她也会害怕。 楚灯青真的怕,怕到开始轻颤,她知道谢枕微不会亲自动手脱她衣裳,可她也怕自己受不了他的目光真脱了。 她不想光溜溜的,夜里冷,她会着凉的。 谢枕微见她不脱没有勉强,只是问她会不会在别的人面前脱。 楚灯青连忙摇头说不会。 她怕谢枕微不信,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抱住谢枕微,用头蹭他的肩膀:“哥哥,小青不会。” 她轻轻说:“小青知道,小青是哥哥的。” 楚灯青自从被接进齐国皇宫,所有人都告诉她一件事:她将来会成为谢枕微的妻子。 她们要她学女红学礼仪,可楚灯青在这方面没天赋学得很慢,绣个花都能刺破好几次手指。每次她不想学了,老嬷嬷就会严厉地让她继续。 她们觉得她有些笨,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太子妃乃至未来的一国之母,还有很多方面需要训练。 白日里谢枕微在跟太傅上课,不跟楚灯青在一起,晚上楚灯青也不敢跟他告状。 还是后来谢枕微发现了她手上的针印,发了话,楚灯青自此才不用学什么刺绣了。 但她知道,自己就算不用亲自给谢枕微绣衣裳,有件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