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求和自己身份不匹配的东西,比如庶女的衣服超过嫡女,小妾的宠爱超过正妻,就该被罚。借刀杀人、借力打力等招数她见母亲使用过很多次,效果十分好。后妃们怎么可能不嫉恨,反而帮王言卿说话呢? 洪晚情不知道,嫁人之后,她面对的就不是后宅,而是朝堂。 经此一事,傅家责怪她,娘家也派人说她,她在房里大哭好几场,许久没脸出门。 陆府里,王言卿同样和陆珩提起此事。王言卿提灯放在桌上,问:“外面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在自己家里,陆珩毫不避讳。他示意王言卿过来,将人抱在自己腿上,漫不经心道:“她还不配。我不过稍微推波助澜一二。” 要不然,皇帝是怎么听到洪晚情在后宫那番话的呢? 对陆珩来说,他收拾人甚至不用亲自出面,只需要掐一掐对方家族的脖子,之后自然有人收拾她。 敢为难王言卿,洪晚情她哪来的胆子?陆珩都不舍得为难自家卿卿。 除了在床上。 王言卿习以为常地坐在他怀里,自然地靠上陆珩肩膀:“为什么?” 陆珩对这个问题有些好笑,不经意道:“就凭她得罪了你。” 陆珩看到王言卿的表情,挑了挑眉:“怎么,还不信?” 王言卿觉得必然不止,但对着陆珩肯定不能这样说,她主动环住陆珩腰身,撒娇地晃了晃:“我当然信。但,只因为这种小事吗?” “你的事可不叫小事。”陆珩很受用王言卿的主动,漫不经心接了一句,“顺便收拾几只苍蝇。” 王言卿一听就懂了:“又有人弹劾你?” 陆珩微笑着纠正怀中娇妻:“是一直有人弹劾我。” 最夸张的时候,陆珩两天内收到了五十多份弹劾。可见,他锦衣卫事务干的不错。 王言卿想到什么,但很快就把念头压下去,并不表露。陆珩瞧见,说道:“想问什么问吧,和我没必要藏着掖着。” 被看穿了,王言卿有些不好意思,替自己辩护道:“我没有。” “刚才一定有什么划过了你的脑子。”陆珩笑着点了点她的眉心,从容不迫道,“想问什么?” 王言卿确实很好奇,她怕他生气,主动靠在他身上,仰着头问:“他们弹劾的是真的吗?” 陆珩眼眸含笑,垂眸看她时的神态强势凌厉又气定神闲:“你觉得呢?” 王言卿没说话,哪怕朝夕相伴,她也并不完全了解身边这个男人。但王言卿觉得,至少弹劾中关于贪污的那一部分,可能是真的。 她声音不自觉变小,手指无意识扣起陆珩的束带:“你名下到底有多少产业呀?” 陆珩瞧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没出息。想查夫君的账,还这么弱气?” 王言卿很少和人要东西,被他点穿后,脸都红了。她忙道:“我并不是怀疑你……” “不用解释。”陆珩打住她的话,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是我的妻子,拥有和我齐平的权力。下次想看什么,直接和管家说就是了。” 王言卿静静坐在陆珩怀里,片刻后,执拗地抬起眼睛说道:“我没有怀疑你。” 陆珩看着那双鹿一样清澈明净的眼瞳,特别想吻一吻她的眼睛:“我知道。” 他明白王言卿的想法。原来她以为她是他的养妹,对府中事情概不插手,是信任也是避嫌。现在她成了他的妻子,再看到他被人弹劾,难免心生担忧。 她想要了解他,至少知道,那些骂名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陆珩并不介意。从他决心娶王言卿为妻那一刻起,就做出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赌博。他将他的安全与性命共享给王言卿,同样,还有他的财富和权势。 换她朝夕相处,余生相伴。她今日能问出这些话,说明他的运气很好,又一次赌赢了。 第二天,管家果然送来了陆府账本,说:“夫人,这是都督在京城的产业。外地的账还没交,老奴让他们整理好,尽快送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