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之人吃醋,他只会觉得欢喜。 被偏爱之人,再怎么胡搅难缠也是无妨的。 封衡全当是情趣。 他伸出手捉住了虞姝的手腕,将她往身侧一拉,随即就扣住了她的细腰,朗声一笑,“哈哈,昭昭所言甚是,所以你可得看紧了朕,莫要让狐媚子将朕勾了去。” 虞姝,“……” 在宫人怀里的娇娇见状,拍手小手咯咯大笑,还以为父母在玩闹。 小太子则似是微不可见的轻叹了一声,随即就转过脸望向别处,眼神幽深,还透着几丝愁绪一般。 * 辰王已几日不曾见到娇娇了,甚是想念。 他给两个孩子准备了诸多好玩的玩具,正准备入宫,萧太妃一袭华服珠翠走了过来,精致姣好的面容一脸讽刺,“我儿,你再怎么喜欢皇上的孩子,那也不是你的孩子。你与皇上同岁,如今,皇上拥有一切,你却是一无所有,还是个闲散王爷。” 辰王并不恼怒,闲散王爷没甚不好,权势虽耀眼,可带来的反噬也是致命的。 他了解封衡。 自己越是冒进,反而会被封衡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辰王反讽道:“母妃,你那老情人如今可还健在?我怎么听说,他被皇上刺穿了肩胛骨,眼下正关在皇宫地牢?怕是已经废了吧。不知母妃日后作何打算?” 提及封奕奕,萧太妃面色倏然就沉了下去,方才还是一只五彩斑斓的雀儿,立刻就没了气焰,“提他作甚?真扫兴。” 无论封奕奕有多么俊美风流,可他连败了两次,还是败给了同一个人,且最后关头竟去爬了狗洞,萧太妃只觉得这些年的痴情皆是白白浪费了。 辰王想起一事来,他表面风光霁月,实则骨子里也流着封氏皇族的血脉,阴起来也是个狠人。 “我听说,皇上要送太后去五台山修行,不如母妃也跟着一道过去吧,你们姐妹情深多年,老了也好做个伴。” 辰王的话给了萧太妃当头一棒,“我儿,你这是何意?!” 辰王冷笑,“父王在天有灵,岂能容你在人间败坏他的名声?你的那些男宠都被我发卖了。” 闻言,萧太妃痛心疾首,她的男宠们都是她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这几年没少给她乐子,就是养宠物也会养出感情,又何况是人呢。 “你、你这个不孝子!” 辰王挥袖,不想再继续费唇舌,他还得入宫去看娇娇,立刻下令,“来人,先一步送太妃去五台山,既是修行,亦无需带上贵重之物了,过些日子太后也会跟去,想来你二人也不会寂寞了。” 萧太妃和太后斗了半辈子,都恨不能搞死对方。若是后半生还被绑在一块,那岂不是气煞人矣?! 辰王出门时,还能听见萧太妃歇斯底里的叫嚷声。 温年很想劝说几句,但又闭了嘴。 封家的男子,一旦发了狠,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 辰王入宫,给娇娇和小太子带了不少小玩意。 他很想哄好两个孩子。 大抵是,他对虞姝的执念,转移到了两个孩子身上。 “看皇叔给你们带了什么好东西。”辰王笑意儒雅,十分和煦。 可谁知,除却娇娇乐呵呵之外,小太子无动于衷。 封衡见状,冷笑一声,“朕劝你不要白费功夫了。太子不喜小孩子家家的玩意儿。” 辰王倒也没有太在意,他虽表面温润如玉,可他自己很清楚,内心有多毒辣阴狠。 小太子还小,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这也是情理之中。等到太子再大一些,自是也会虚与委蛇。 可下一刻,辰王想起一事,“皇兄,太子过几日就要行加封大礼,可取好了名讳,以及字?” 寻常的世家子弟,一般都会在十六岁小成人礼上取字。 但太子身份不同,一出生就可以取字。 封衡和虞姝纷纷一僵。 尤其是虞姝,竟又将儿子的名字给忘了。 几人当场哑然。 小太子好像还没取名…… 当下,封衡立刻下令,召见十来名文官入宫,一道给太子取名。 一旁的小家伙似是幽幽一叹,一双凤眸望向御花园的繁花似锦,眼神十分落寞。 * 最终,在御书房协商了近一个时辰之后,封衡挑中了“承博”这个名讳。至于字,则选了“云瀚”。 名与字,皆有广阔而神秘的大疆王土之意。 封衡觉得十分合适。 魏安明拧眉,他是封衡一手提拔上来的,十分忠心,抱拳道:“皇上,这两个名讳与字会不会太过冒进了?” 取名需得甚重,过于冒进的名字,若是命格降不住,反而会适得其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