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实力甚是自信,区区鳄鱼潭根本不放在眼里。 至于春桃的死, 虞姝倒是没有怀疑到后宫其他嫔妃头上,却是……觉得皇上甚是可疑。 皇上登基三载, 至今仅有一个公主和一个皇子,子嗣不丰。想来定会爱惜孩子, 春桃却大胆到要让后宫嫔妃绝育,皇上岂能宽恕? 当然, 皇上要弄死谁,不是她能够置喙的,她更是不觉得春桃死得可惜。 她不是佛光普照的大度圣母,春桃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足可以让她对春桃的死为之一笑。 这大抵就是恶有恶报了吧。 思路千转百回之间, 虞姝已经来到了御前,王权退开了几步, 但并未离开,这光天化日之下, 王权以为皇上必然不会像那日一样失控。 他可是看着皇上长大的,对皇上那可怖的自控力甚是了解。 皇上是一位清冷自持的君主! 谁知, 王权刚站定,封衡便眸光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王权一噎。 封衡淡淡启齿, “王权, 你还有何事?” 王权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他终于成了御前多余的人了, 忙垂首,“皇上,老奴告退。” 他连连后退了数步,这才转过身,一路疾步走出了御书房,还很贴心的从外面关上了殿牖。 外面的光线被隔开,气氛陡然不对。 虞姝恍惚了一下。 她是因何而来? 对了! 她是来报恩的。 如今姨娘与二哥的一切都在好转,她便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渴求帝宠。 人一旦没了目标与渴求,果真就容易消极懒惰。 但扪心自问,虞姝感激帝王。她不喜欢亏欠任何人情,总该报之以琼瑶。 封衡看着御前的女子,她半敛眸,穿了一套前几日已经穿过的低领束腰云锦宫装,发髻统统盘起,只余耳旁几丝碎发,脖颈显得纤细雪腻,往下是一大片如雪般白皙的锁骨。 封衡目光落在了那绣了一片荷花瓣的衣襟领口上,眸光一度暗了暗。 殿内安静到针落可闻。 虞姝等了小片刻,没有听见动静,她稍稍一抬眼,正好发现了帝王的目光。 虞姝顺着封衡的视线低头一看,顿时羞到耳根子如被火烧,滚烫了起来。 “皇、皇上?!”她低低质问,到底是不敢放肆。 亏得坐在龙椅上的男子是帝王。 若是换做旁人,早已被虞姝骂做登徒子、浪荡儿。 封衡倒是落落大方,毫不遮掩。他性情就如同豺狼虎豹,攻略性十足,眸光也是如此。 他是帝王,虞姝是他的后宫嫔妃。 他看她,自是天经地义。 封衡唇角掠过一丝薄凉,似笑非笑,让人不敢造次。 “你二哥的病已有好转,他自幼习武,身子骨强健,不消几日就能下榻行走。朕爱才惜才,日后会重用他。” 封衡的目光仿佛在传达这么一个讯息: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虞美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虞姝将凉茶搁置在龙案一角,再度福身行礼,“嫔妾多谢皇上搭救二哥之恩,嫔妾……定会永记皇上恩德。” 封衡凤眸微微一挑,“哦?那爱妃打算如何感谢朕?” 话,已经说得更加明了了。 虞姝抬首,无疑,甚是错愕。 她明明听闻,皇上是个性情寡淡、禁欲自持之人。 封衡对她伸出了手。 虞姝愣了一下,意识到没法后退了,遂只能把自己的手伸过去,封衡一握住就稍一用力,把人直接捞了过来。 虞姝大吃一惊,好在这一次有了经验,没有嚷嚷出声,她双手本能的抵在了帝王的胸膛。 手心随即一烫,诧异于帝王身子骨竟这般/滚/烫。 虞姝已经能感知到对方不寻常的气息。 听说皇上这几日都忙于政务,并没有踏足后宫,她这个时候过来请安,便正好是羊入虎口。 但,虞姝也不矫情,她的确心有余悸,可也知道得宠才是在后宫的唯一出路。 来都来了,还畏畏缩缩作甚?她暗暗告诫自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