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三伏天,若非是真正想碰一个女子,封衡绝无可能为了巩固朝堂而委屈他自己。 虞姝的面颊涨红,似是更羞涩了,不敢看封衡的眼,低低道:“嫔妾是庶出,嫔妾的姨娘出生乡野,在姨娘的家乡,女子出嫁是要绑上红丝带的。” 她就当自己已经嫁出去了。 一旁的知书心惊了。 美人主子哪里算得上是“嫁”。 知书正担心帝王盛怒。 却不想,下一刻封衡轻笑一声,“嗯,甚是好看,这红丝带适合爱妃。” 虞姝的心跳稍稍加速。 她刚才只是在试探帝王的底线,才故意如此说。 她看向封衡,桃花眼中像淬了三寸星光,“皇上也觉得好看?那嫔妾以后每晚都可以系红丝带么?” 不过就是一根红丝带,何须这般在意? 封衡没有问出来,俊美无俦的脸上,笑意宽容,“爱妃自是可以系它。” 封衡没有提及辰王,虞姝也仿佛今日不曾见过辰王。 也不知谁更会装? 眼下气氛刚刚好。 太医过来给虞姝看诊,又开了消肿的药膏子这才离开。 药膏子里掺了香料,并不难闻,知书给虞姝上好药,这便又悄然退了出去,这下内殿又只剩下虞姝与封衡。 其实,按着宫里的规矩,帝王宠/幸后宫嫔妃时,一旁需要有起居郎登记在册。即便不宣见起居郎,也会有宫婢侍奉在册。 但封衡一贯不喜人亲近。 他与后宫嫔妃独处时,宫奴们已经养成悄然退下的习惯。 封衡一垂眸,就将山峦/沟壑纳入眼底。 虞姝与他对视,见男人只是眸色沉沉,也不动作,她也读不懂究竟是何意,当今晚,她不能让皇上离开。 这几天的布局,能不能成功,就看今晚了。 虞姝心一横,伸出手圈住了封衡的脖颈,随着她的动作,薄纱衣袖下滑,露出两节雪腻的手腕。 虞姝看着清瘦,但也只是骨架小,两条雪臂一瞧就是软乎乎的。 封衡明白了美人心意,眸色更沉,根本无需过多撩/拨,直接欺身而上…… * 正殿那头,虞贵嫔似乎习惯了偏殿的动静,她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的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银簪,这是皇上第一次的赏赐之物,她一直视若珍宝,每日都会佩戴。 虞贵嫔不肯歇息,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沙漏,一双眼睛一瞬也不瞬,眨也不眨,就那么盯着。 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她一会笑,一会又哭,一会又变成不甘心。 春桃只会添油加醋,咒骂虞姝。 夏荷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劝说,“贵嫔娘娘,身子要紧,先歇着吧,至少……淑妃这阵子不曾得宠。” 将军府让虞美人入宫,就是为了暂时抵挡淑妃等人的明刀暗抢。 可贵嫔娘娘她……过于偏执啊! 虞贵嫔的一双眼睛布满血丝,她看向夏荷,露出歹毒之色,“等到那个贱婢失宠,本宫就设法将她弄出宫去,将她卖去勾栏!” 夏荷怔然了,哑口无言。 纵使嫡庶有别,也用不着歹毒至此。何况……虞美人不是将军府逼着入宫的么? 一个多时辰后,偏殿的动静才逐渐停了下来,虞贵嫔抬手拂开沙漏,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仿佛是在抗议。 夏荷心惊肉跳。 偏殿里面的人可是皇上啊! 贵嫔娘娘拈酸吃醋的毫无道理,皇上从不属于任何一个女子,就连皇后都不能这般。 封衡听见了正殿的哐当声,但毫不当回事。 虞姝昏睡了过去,封衡来到外室,身上披着帝王常服外袍,知书独自一人跪在了他面前,把这几天的事又详细道了一遍,还特意强调,“美人主子不愿意给皇上惹麻烦,这才一直忍着虞贵嫔。美人主子还说,皇上近日来定会忧心南方水患,她自己的小伤无关紧要。” 封衡凤眸微怔。 后宫的女子哪个不想争宠。 她倒是独一份的与众不同。 封衡回头看了一眼内室,再度转过头来时,眸光微晃,“传朕口谕下去,虞美人品行温良,甚得圣心,赐朝露阁,明日一早就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