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为高粱和南征开心,高粱真的很爱南征吧,南征真幸运…… ——要打仗了! 军队集结好了,我们在樟木火车站等待出发。 南征和韩班长返回来了,我们既感到有些意外,又十分高兴。 “一二一,一二一……” “一二叁四。” “一二叁四。” “大家上去往里走,小心脚会滑。” “后面的快点。” “……” “女兵同志!好样的!”姜卫星冲我们喊。 “女兵同志,好样的!”他们男兵一起跟着喊了起来,对我们敬礼。 “通讯连,全体都有,敬礼!”赵连长喊着,这是一种默契与革命情谊。 火车开了一段距离,张班长的媳妇穿着红裙冲着我们挥手,我们集体向她敬礼,那是我们的亲人在向我们送别。 我在火车上,五味杂陈,既紧张又感动,既惶恐又振奋。 我们跟九连做出征前的告别。九连穿插在我们其中,我面对着顾一野,象征性地握了握手。 我眼里含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努力不让它掉下来。 “我等你,凯旋归来。” “别哭,我会回来。”顾一野抚上我的脸颊。 我抱住他,听见他在我耳边说:“小杨,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平安。” 战斗打响,我们看着遍地血肉模糊的战士,散布四周的火堆,烧成碳色的树木,不自觉地惶恐、哭泣起来。 我很惶恐,但没有哭泣,我告诉自己要勇敢,像顾一野那样勇敢战斗!!这次,绝对不能怂!!—— 我跟童冰一起,在声声炮火中寻找断线,接线,我们勇敢坚持着我们的战斗!! “童冰?你那边通了吗?”我问她。 “没通。” 我们继续趴在地上接线,不管脸上身上污汗横流。 “通了通了。”我喊着,语气中透着成功的喜悦,终于联系上了炮团! 不料——下一秒,一个炮弹在我旁边炸开,我流了血,晕了过去。 我被救了过来,饿极了,跟南征在营区大棚里吃馒头就水。 夏排长跑进来,问:“韩班长,有没有炸不坏的无线电!?有没有打不坏的无线电!?有没有无线电!?有没有打不坏的无线电……”韩班长拥抱了一下夏排长,安慰他。 夏排长神情恍惚,询问无果,就自言自语地出去了。南征和我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时童冰也回来了,喘着气跟我说:“顾一野回来了,野战医院呢。” 我丢下吃食,赶紧跑去野战医院。 野战医院里到处都是裹着鲜血的战士,医生和医护人员来来回回,跑来跑去。我在其中穿梭着,眼睛寻找着顾一野的身影。 目光一定,顾一野孤零零地坐在一张临时搭建的床上,我跑过去叫他:“一野,你受伤了?我看一下。” 说着我去碰他手臂,他躲闪开了,神情惶恐,“我没事,就是两个小弹片,已经取出来了。” 我蹲下身子,望着他:“真没事吗?”我小心翼翼地碰着他的手臂。他身上脸上都是血渍,看上去痛极了,我也心疼得皱起眉。 “真没事,你也看到了,要是有事的话,他们不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