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郎,你醒了。” 文仪月赶忙将药碗放下,去扶苏长青起来。 “怎么一大早便要喝药?” 苏长青有些疑惑,再闻到那药味,苦涩至极,就算是他怕也不能轻易喝下。 文仪月眼神微闪,好似再躲闪着什么,“是大夫说的,苏郎,我先服侍你起来。” 察觉到异样,苏长青脸色微沉,看向丫鬟,“昨日大夫到底是怎么说的?” 丫鬟先看了眼文仪月,然后缩了下身子,不敢违抗苏长青的命令,开口道:“大夫说,夫人受了冷,必须要好好养着,否则孩子可能会……不保。” “大胆!” 苏长青一声怒喝,丫鬟猛地就跪了下来。 “侯爷赎罪,是夫人说不想侯爷担心,才……” “苏郎,你若是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没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文仪月抱住苏长青,声音哽咽。 听到哭腔,苏长青心头一软,拉过文仪月,“这不怪你,更何况孩子不是没出事吗?只要好生调理,不会有事的。” “苏郎……” 两人含情脉脉,气氛分外温馨。 苏长青却不由想到了孙嘉柔,他重重哼了一声,“这件事,要怪还是怪孙嘉柔,若不是她,你不用被关入大牢。” 文仪月犹豫着还想替孙嘉柔说几句好话,就被苏长青阻止了。 “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这件事没有什么借口。若是孩子出事,我定会找孙嘉柔好好算账!” 苏长青语气满是厌恶,又带着一丝谁都没有察觉的期盼。 文仪月敛下笑意,替苏长青更衣,将他送到院门口。 等苏长青走远,文仪月转身看向跟在身侧的丫鬟,从袖中拿出银子递给她,“你做得很好。” “谢夫人赏赐。” 瞧见银子,丫鬟眼睛都亮了,连忙把银子收入囊中。 刚刚那一幕,不过是文仪月作秀。 她很清楚如今她的依仗只剩这个孩子,因此在大牢的那几日,格外注意,孩子自然是没事的。 不过是想借此得到苏长青的怜惜罢了。 但这笔账,有机会她定然也会跟孙嘉柔和孙家好好算一算! —— 翡翠楼。 包间里,苏乐云捧着一卷书,细细品读着。 “乐云,你一大早喊我来就是在翡翠楼里坐着吗?” 柳沁喝了口茶,问到。 苏乐云翻了一页书,摇头道:“顺便带你看场表演。” “哦?” 柳沁还是不解,不过她在家里也没事,母亲最近身子也好了不少,不用她担心。 更何况待在家里,平白被父母念叨。 她叹口气,“昨日春闱结束,大抵几日功夫,卷子也就改好了吧。听说这一次李老翰林也参与改卷了。” 听柳沁提到李老翰林,苏乐云难得想起了苏婉儿和李瑞,也不知道这两人这几日怎么样了? 苏乐云笑了笑,却没有多想。 “今年的春闱想来是人才辈出。” 她可记得,这一年出来了不少有才学的进士,圣上还亲口表示若非一甲只取三人,能进一甲可比三人还要多。 不过她当时只关注到了顾元柏和李瑞的名次,旁的倒是没有在意。 窗外传来吵闹声,柳沁抬眼看去,就见路边围着人,似乎是有人在卖身。 柳沁叹口气,“这还没开春,家中大人便出事,实在有些可怜。” 苏乐云听到她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