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大家感情那么夸张,肯定也没干什么好事,说不定就骗了谁,坑了谁,逼迫了谁,或者甜言蜜语花言巧语欺负的谁去倒霉…… 虽然她什么都忘了,但林然莫名觉得这是她干得出来的事 ovo 林然啃着手指盘坐在床上,越想越觉天昏地暗,泪眼汪汪。 呜呜声传出去,天一翻了个白眼 真是够了,这傻蛋 但它不急,却有人着急了,床帘一下被掀起,风吹进帷帐里 “怎么了。”男声低柔心疼:“好生生的,怎么哭了?” 林然看见床边沿被褥微微陷进一小块,像是有人坐下,然后感觉自己脸颊被摸了摸,那只手像是想为她拭去泪水,然后就顿住 ……她其实只是随便呜呜一下,干打雷,没有下雨 “我没有哭…”她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谢谢你。” 那手顿住,没有收回去,而是压在她发顶,轻轻揉了揉。 “说什么谢。”他几乎在叹气,气息像是年长的兽低头温柔舔舐着幼崽湿漉的绒毛:“好孩子,你永远不该对我说谢。” 林然抿着嘴唇,半响低低“嗯”一声。 他这才轻声问:“刚才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以前是不是好…凶的。”她抠着手指,小声说:“我是不是辜负了好多人,如果再见到,他们会不会气到想打死我?” 那声音沉默了一下 林然心拔凉拔凉的。 “打是肯定不会打你…”他尽量委婉:“但也许…会生气。” 林然:ovo “你知道吗。”他叹气:“你离开的时候,谁也没有说,是一个人闷不吭声走的,她们都很关心你,你想一想。” 不用想了,林然确信她是完蛋了。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完蛋了。 林然再次泪眼汪汪,呜呜扑倒在床上,不愿意面对现实。 他坐在床沿,看着她蚕宝宝一样蠕动进被子里,蜷巴蜷巴把自己裹成一团,倒在那里呜呜自闭,又无奈,又好笑,摸了摸她垂散在外面的发尾,没有打扰她。 天一往床边瞥了一眼。 细风吹进帷帐,微微拂起一角,虚无的清癯人影侧坐在床沿,垂眸温柔望着少女,静静地,像望着一块含在口中呵护的珍宝。 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林然瞬间活了,一下从被子里挤出来:“我要出去看看。” 那声音不再说话,仿佛离开了,可仍然有轻柔的风拂过她鬓角,把她凌乱的碎发掖进耳后 “……” 林然莫名很开心,说不出来哪里开心,但就是很开心。 她轻快跳下床,到桌边把天一抓起来:“走啦,出去看热闹。” 天一正晒着太阳,也随便她,只懒懒说:“别把我和你那本小黄书挨在一起。” “…”林然强撑着表示自己是正经人:“不是小黄书,是杂传,杂传。” 妈的,天一想,江无涯怎么就不狠狠心掏出来给她撕了。 林然只好把核桃握在手心里,背着手老大爷一样溜溜达达出门去。 外面很热闹,各家各户的村民都出来,在土路上来回忙碌走动,林然看见十几个身着统一纹饰道袍的人站在村口,中间架起一口巨大的青铜鼎,下面烧着熊熊的火,鼎里装着各种生活物品,还不断有村民拖着东西出来,扔进大鼎里。 “林姑娘”陈大娘看见她,连忙过来:“乱糟糟的,吵到您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