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人家是行走的衣架子,他是行走的骷髅架子,高级修士哪个不是被淬炼得容貌体态修长完美,就他这样还能有好? 林然没摸两下,手腕就被血绳拴住反缚在身后,尖长的手指冰冷掐了掐她脖子,林然悄悄翻了个白眼,然后脑子就渐渐混沌过去。 失血太多啦,她得晕一会儿…… 林然是被生生冻醒的。 偌大的温泉池里灌满了冰水,林然给冻得一个激灵,不知道温泉泡冰水是个什么极限操作,她阿切阿切打着喷嚏从池边爬起来,才看见坐在池边的妖主。 他那身黑袍微微敞着,露出死白的皮肤,和她想象中一样瘦削嶙峋的身体,透出一种可怖的枯败,仿佛雪山压顶逼到眼前,那种一触即轰然覆灭的惊悚感,看得人莫名心头发跳。 他看向她,唯一有点色泽的就是那张嘴唇,不知道是被血染的,还是因为吸了血气色变好,泛着薄薄的红,幸亏这一点鲜色,衬得他冷漠的眼睛和枯瘦死寂的脸终于不那么像个死人了。 赤红的东西从他身后延伸进水里,林然乍一下以为是血河,然后才发现是他的狐尾。 那狐尾游过来,蛇一样缠在她腰上,绒长的细毛隔着衣服搔过她痒肉,林然痒得咧嘴,下意识想去抓尾巴,还没摸到根毛,就被拽到池边。 林然抬起头,对上妖主面无表情的脸。 林然:“…” 面对这样一张脸,她也很有压力啊。 妖主冷冷的目光在她脸上梭巡,突然一根手指压在她脸颊。 “…”林然木着脸看他。 妖主手指慢慢用力,正压出一个酒窝。 他说:“你是快活。” 他那个语气,林然乍一下都听成“你不想活”。 自己生活不幸福,看别人快活都不行。 而且她哪快活,她压力大着呢,每天一把把掉头发。 林然肚子里吐槽,但懒得和他解释,和蛇精病讲道理是讲不清的。 如果她以前时间多,也许还愿意和这种大爷讲讲道理,传递一些正能量让他们多造福一下社会,但现在世界都快毁灭了,她哪有心思和他磨叽,于是只敷衍地摇了摇头。 妖主自然察觉到她态度的变化,冷眼看着她,半响指腹掐住她下巴,抬起她的头,低头重新咬住她脖子。 “…”林然心说妖主这真是吃自助呢,没完没了。 她一时没有说话,估量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心里默念倒计时在自己容忍底线之前叫停,那估摸着就得翻脸了,好在妖主没有今天就那她吸干的意思,还没等她叫停,妖主已经重新抬起头。 他嘴唇都是血,眼睛是猩红,显然并不好克制,仰着头低喘了几声,林然隐约听见他嗓子滚出兽类那种尖而低的咕哝声,这个过程中他一直按着她的脖子,指甲微微伸长,像野兽捕猎时本能按着猎物喉管。 林然老老实实没有动,做一条又木又硬的老咸鱼。 妖主缓了一会儿,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低下头,漫不经心舔干残留的血迹,一直溢个不停的伤口这才很快愈合。 然后林然感觉自己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妖主半阖上眼抱着她,不是抱情人,是树袋熊抱树的那种抱法,尾巴也不客气地搭上来。 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一头妖,一头原型遮天蔽日的大妖。 林然一个能扛千斤的体魄,直接给他压趴进池底。 “…” 林然艰难爬起来,重新呼吸着新鲜空气,颤着手扶住池边:“我得走了,要不然我同伴该找不到我了。”再不走就他喵的要撂在这儿了! 妖主掀起一点眼皮看她,林然恍若无觉,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是一起来的,都安排好了,不能分开的,而且我在这儿也耽误您的事,反正离得也不远,您有需要我再来就行了,一会儿就能上来。” 妖主懒得听她扯淡:“你留下。” 让她留就留,他不觉得她敢反驳。 但林然说:“我要回去住。” 妖主眉宇还带着几分慵懒,却慢慢睁开眼,那双冰冷赤浓的兽瞳盯着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