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而起。 南寒睁大眼睛,内心无比激动。果然还是唱歌有用! 水柱升起的地方,一颗颗人头出现,鲛人露出和人类一样的上半身,南寒放眼瞄去,貌似都是男性,肌肉线条优美,面容比女子还妖艳,两鬓和胸腹长满蓝色的鱼鳞,在月光照耀下,发出闪烁的光芒。 他们的眼睛和大海有着一样的颜色,南寒心中一动,下意识转头,目光对上身边九溶的眼睛,呼吸微顿,和眼前这双通透的淡蓝色眼眸比起来,所有人鱼眼全都黯然失色。 南寒迅速打开乾坤袋,捣腾半天,没找到想要的东西,问:九溶兄,你带捆妖绳了吗? 九溶正要开口,南寒前方的鲛人突然游近,双手托着一个五彩扇贝,差不多有脑袋那么大,像献宝一样,双手举高,满怀希冀地望着他,眼神中带着兴奋迷离,还有一丝丝痴狂。 此时的南寒已经恢复原貌,一袭青色长袍,面若冠玉,眸中带光,眼尾上扬,俨然一位翩翩公子。 他怔了怔,那鲛人忽然开口,悦耳动听的歌声毫无征兆的响起,南寒心神荡漾,鬼使神差伸出手,就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扇贝时,九溶突然一把抓住他,稍微用力,便将他整个人拉入自己怀中,右手揽着他纤瘦的腰身,冰冷的目光往鲛人面上扫过,冷冷道:离开! 鲛人悚然一惊,目光在南寒身上停留一瞬,似是不舍,可一接触到九溶森寒的眼神,不由自主往后退,扑通一声钻入海水,其余鲛人也都被九溶冷酷的气场所震慑,紧随其后,纷纷离开。 没过多久,海面上只剩下星光点点,被海风一吹,南寒浑身一震,脑袋逐渐清醒。 见原本鲛人密布的海面空无一物,微感震惊:这么快就走了?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时,船舱中走出一位手持扇子的金袍公子,笑道:幸亏鲛人见机得早,不然整片南海都要遭殃。 看清楚来人,南寒大吃一惊,不可思议道:玉白公子?你怎会在此? 这次出海,他包了整艘船,上面除了掌舵之人,就只有他跟九溶,这位不速之客是如何悄无声息偷摸上船的?他竟毫无知觉。 不单单只在下一人,还有柳兄。玉白道。 他话刚说完,船舱中又走出一人,红衣墨发,潇洒不羁,一脸嚣狂之态,正是柳浣那厮。眯起一双桃花眼,用暧昧不明的眼神打量南寒和九溶。 柳兄,别来无恙啊!南寒皮笑肉不笑道。 阿寒,见你容光焕发,想来分开的这段日子,过得很是滋润呀。柳浣戏谑道。 南寒假意寒暄道:还好,不过比起你,是要好上那么一点。不知今日刮的是什么风,竟将两位带到我这简陋的小船,在下惶恐至极。 玉白笑道:南公子说笑了。其实在下这段时间一直在南公子左近,只是南公子未发现而已。 南寒吃惊道:你跟踪我? 玉白连忙解释:非也。南公子可还记得在下于滨海城对公子说过的话。如今三界大乱,在下跟在南公子身边,无非想求一个庇护之所,并非刻意跟踪。 南寒:想起遥远的回忆,嘴角抽搐。 尼玛脸皮真厚。居然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语,他忽然对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难怪在五峰莲没看见这厮,感情老早就躲起来了。 贪生怕死的风骨跟他比起来,还差着老大一截。 你呢?南寒盯着柳浣。 什么风?今天有刮风吗?本公子怎么没感觉到?柳浣仰头观月,顾左右而言他。 南寒气的直接说不出话。 九溶兄,这两名不请自来之徒就交给你了,只要不打死,打伤打残都没关系!南寒说。 九溶尽管脸色不大好,却没祭出涣冰剑,目光只盯着南寒方向,对另外两人连个眼神都不屑给。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限度。 连九溶都懒得搭理这两人,南寒也只得暂时压下满腔怒火,问玉白: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玉白是个玲珑心思,立刻心领神会,知道他问的是哪句话,笑道:南公子难道不知,鲛人奉献夜明珠有求偶之意? 南海的鲛人大多数都是雄性,雌性在这里简直像是凤毛麟角。刚才那只鲛人肯定把他当做成了女性。想通此节,南海顿时无语。这是第几次遇到睁眼瞎了?长得好看,怪他喽? 今夜老朋友相聚,理应大醉一场。柳浣说着,自乾坤袋中取出几坛陈年花雕,席地而坐。玉白笑道:良辰美景,的确当浮三大白。南公子,九溶公子,你们不如也坐下来喝两杯。 柳浣觑着九溶冷峻的面孔,眼珠转动,嘴角一勾,笑对南寒道:一杯倒,我劝你还是别喝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