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都有对应的因果。 其实他运气也算不错,没有穿越成残废或乞丐,而是一位主角光环金光闪闪的邪恶势力领导者,属于那种站在食物链顶端,能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躺了一会,他又出去到处瞄了一圈,面对铜墙铁壁一样的结界,顿感束手无策,只得回到原来位置,既来之则安之,办法嘛,缓缓图之便是了,反正待在这里也不错,一天什么都不用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底下还有那么多歪瓜裂枣魔兵,妥妥的养猪生活,他应该感到满足。 屁话,满足个鬼!在这里朝不保夕,每日过得战战兢兢,时间久了,就算没患抑郁症,也会心脏衰竭,到头来还是难逃一死。 如此又过了几天,这日早晨,南寒忽然发现周围气氛不大对劲,服侍他的侍女神情紧张,貌似有大事发生。 南寒尚未来得及询问,整座魔宫突然传来一阵剧烈震动,屋顶被人粗暴地掀开,一条纤尘不染的白衣人影缓缓落下,银白色的发丝随着尘土四处飞扬,那张俊美冷酷的熟悉面孔,差点没闪瞎南寒的眼睛。 来人正是九溶。 南寒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这样的出场方式,他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空气凝固半晌,周围侍女尖叫着逃离魔宫。等人都走光,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南寒才回过神,讷讷道:你,来了。 九溶凝视着他,微微点头:嗯。 南寒内心激动莫名,欢喜莫名,兴奋莫名,所有情绪最后都表现在脸上,狭长的美眸一眯,开玩笑道:九溶兄,你来晚了。 对不起。九溶说,神情严肃,南寒见他一本正经向自己道歉,吃了一惊,忙道:什么对不起,老实说,你能来救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时间不早不晚,把握的刚刚好。对了,你在这,那心邪呢?不会被你打死了吧? 九溶没回答,朝他走进,忽然一把抓住他手腕,力道极大,南寒眉头一皱,疼得直抽冷气,我带你离开。九溶声音冷淡,话音刚落,涣冰剑出鞘,带着两人从屋顶的破洞飞出。 出了魔宫,南寒透过层层黑雾,见魔宫外面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魔兵,不用说,肯定是九溶的杰作。他一个人居然杀了这么多魔兵,细思极恐啊! 一直到离开第三界,南寒都没看见心邪,忍不住问:心邪是不是真被你杀了?九溶站在他前面,沉默不语,雪白的长袍被风吹起,南寒余光发现上面溅了几滴鲜血,在白衣衬托之下,格外醒目。 想到他为了救自己,单身闯入魔宫,浴血奋战,内心一阵感动,伸出手,正待搭上他肩膀,突然,涣冰剑好似无法承受两人重量,剑身剧烈颤抖了下,南寒来不及惊讶,就见九溶突然往前栽倒,他伸手没抓住,不禁大吃一惊。 眼睁睁看着他自高空坠落,就像一座失去生命的雕像,南寒吓得脸色都变了,两人所处的可是万丈高空,这要不小心掉下去,那还不得粉身碎骨? 转念一想,九溶非是普通人,应该摔不死,可是看他刚才的动作,好似完全没意识,排除故意作弄他的可能,就只有一个原因,九溶受伤了,伤得不明显,但很严重。 想通后,南寒双腿发软,差点没站稳,涣冰剑因为失去主人灵力的控制,显得很狂躁,在高空中不停地颤抖,南寒心脏随着它的抖动上下起伏,脸上血色退的干干净净。连忙蹲下身,尽量压低重心,一点点往前挪,最后紧紧抓住剑柄。 涣冰剑追随主人,嗖的一下往下直冲,很快就带着南寒落入一片树林。南寒惊魂未定,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九溶,见他脸色苍白,紧闭双眼,大吃一惊,轻轻推了推他:九溶兄醒醒。没反应,不会是死了吧?想到这,南寒心脏怦怦乱跳。忙趴在九溶胸口,凝神倾听,幸好,心脏还在跳动。 他又试着喊了几声,依旧没反应,想了想,忽然扒拉下九溶外衣,露出雪白的肌肤,身上并未发现任何伤痕,难道是内伤? 这他就没辙了。眼下只能去替他找个大夫瞧瞧,环顾四周,荒山野岭,去哪儿找大夫? 南寒抓了抓头发,心中烦躁,绕着九溶走了一圈,最后坐在他旁边,过了会,凑到他耳边,大声喊他名字。 原以为还是没效果,谁知九溶听到他声音,眉头轻轻一皱,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睛,淡蓝色的眸子定定看向他。 南寒大喜过望:九溶兄你醒了!你怎么啦?是受伤了么? 九溶不语。 南寒瞧他表情似有些呆滞,不觉一怔,该不会是摔成脑震荡了吧?鬼使神差伸手去摸他额头,九溶浑身一震,眸光瞬间一沉,右手突然扣住他后脑勺,用力往下一压,冰冷的唇贴在南寒嘴上,南寒睁大眼睛,感觉心跳漏了半拍,大脑一片空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