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嘴角略一样, 勾出一丝嘲弄:“若真是巧合,有所谋划才正好, 那才说明是有备而来,也是真的有办法解蛊。” 话到最后, 裴季的嘴角拉平,语声沉沉:“华音并未中毒,身上的毒蛊却发作了,便说明距离毒蛊彻底发作的时间也快了,等不了大巫医慢腾腾的解蛊了。” 童之略一偏头:“大巫医是单纯的被人利用,还是说别有用心。” 裴季沉吟了片刻,道:“今日大巫医看到华音毒蛊发作,没有丝毫犹豫或是思索,脱口而出便是毒血蛊。还有从他没有丝毫迟疑的用毒针压制毒蛊的手法来看,很是娴熟,像是已经重复过多回了。” 童之闻言,琢磨了小叔的话,两息后,脸色变得微妙:“王城中也有人中了毒血蛊不成?”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而道:“那只能说明南诏王的亲信中,谁身上有这毒血蛊,谁便是奸细。” 裴季思索间轻敲了敲桌面,低声道:“若是大巫医能把毒血蛊给解了,那奸细未必会继续受制于人。” “大巫医虽没有解蛊的方法,但大概有能压制毒蛊的法子,现在也不必太冒险让这人给九姨娘解蛊吧?” 裴季摇了摇头:“身有毒血蛊之人既能为南诏王亲信,那便是在南诏待了多年。这么多年都解不了毒蛊,依旧受制于人,也说明这蛊需得神通广大,或是下蛊之人来解才行。” 话到最后,那一老一少已经上了二楼,入了那对面的雅间。 看着雅间的门关上,裴季才缓缓的道:“我倒是希望这人就是下蛊之人。” 如此,解蛊才为顺利。 在扎了毒针后,华音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睡了许久才醒。 在昏睡前,裴季就出了宫,把她留在了宫中。 但在他出宫前,却是面色肃严的与她说:“我既应允过你,会帮你解决毒蛊,便绝不食言。” 不仅留下这句承诺,同时也留了两个锦衣卫。 华音心想若是就她拖着这副半死不活的身体待在这王宫中,也不知那有不正常收集癖好的南诏王会动什么心思。 南诏王对裴季与她来说,倒是构不成太大的威胁,最大的危险就是那些杀手。 华音轻呼了一息,撑着床起身,坐在床榻之上,转而看了眼门窗,天色似乎才刚暗不久,还有少许光亮。 收回目光之时,不禁回想起今日裴季送她进宫前的事情。 抬起右手,目光落在了掌心处,手掌略一收,刹那间,脑海中忽然浮现裴季反握住她这手的画面。 画面浮现,华音的神色顿时一滞。 下一瞬,脑海回忆的画面从相握的手倏然换成了裴季那张紧绷的脸。 当时他那神色,似乎是真的关心她,没有丝毫作假的痕迹。 回想到这,裴季那紧蹙的眉头与嘴角的样子在她的脑海中更加的深刻了。 脑海中裴季脸越发清醒深刻,不知为何,华音心头忽然有丝丝怪异的感觉浮现。 说不清理不明的感觉,就似踩在绵软的云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华音目光再度落在手心上,眸子微转,忽然眼一睁,露出了几分惊愕。 似踩在云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可就是轻飘飘的感觉!? 华音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好让自己清醒些,莫要因为男人的一时柔情而生出什么旖旎心思。更不要因这一时的关怀而忘了他与她的身份曾是对立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