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细?” 童之:“先前大概了解了一番,这云霄是南诏王侧妃的兄长。那云侧妃是六年前南诏王在狩猎时遇上的,因貌美便带回了王宫。听说云侧妃的父母是南诏与大启人,都已经不在了,而她也是在四年前才与这兄长相认的。” “云侧妃入宫第二年就生下了小皇子,深得南诏王宠爱,所以在兄妹相认后,这云霄便入了南诏王朝为官,几年时间便坐上了客曹尚书的位置,也是有些手段的人。” 裴季点了点头,略有所思:“云霄是南诏王的人,那与段瑞便是面和心不和?” 童之摇头:“看着像面不和,心也不和。” 裴季一笑:“那这云霄倒是有些意思。” 说着,站起了身,一旁的锦衣卫立即端来茶盏。 漱口后,另外两人把宽袖长袍外衫取来给他更衣。 外袍穿好,裴季负手而立,气势从容沉稳:“既然都来了,便都见一见。” 说罢,走出了屋子。 从华音门前走过之际,恰好舞姬换好了衣物回来,看见裴季的下一瞬,慌忙站到一旁,低下了脑袋,不敢再抬头。 她初来之际,以为肯定能勾住这男人的魂魄,但只一个晚上就让她改变了想法。 这男人散发出来的气势太过骇人了,让人不寒而栗。 而且男人与其他男人完全不一样。她经的男人多了,也就会看男人。 这个男人看她的眼里完全没有任何的情/欲,就好像看无关紧要的人一样。但她却察觉到了这男人看那个姨娘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那眼神中有情/欲的,像个正常的男人。 裴季暼了她一眼,语带不悦:“怎不在姨娘房里伺候着?” 阿依忙应道:“姨娘嫌奴婢身上的脂粉味太重,让奴婢清洗后再过来。” 裴季颔首:“那还不进去伺候。” 阿依连忙转身瞧房门。 华音早便听到了外边的声响,待房门声响起的时候,她轻声应了一个“进”。 但大概是声音略小,外边的舞姬并没有听到,正欲再敲门,裴季却悠悠的道:“姨娘喊你进去,没听见?” 阿依想应真没听到,但哪里敢回,只立即把房门打开进去。 房门开了,裴季往屋中暼了一眼。 大床一方帐幔钩挂着,隐约可见白色纤细身影倚靠着床头而坐。 房门关上,裴季收回目光,往楼梯口走去。 阿依进了屋中,给华音换了额头上的湿帕后,还是免不得多嘴问了一句:“那大人的气势有些吓人,方才大人从奴婢跟前经过的时候,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姨娘就不怕吗?” 华音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没心思往前凑了?” 阿依讪笑道:“奴婢这等身份,以前都是被送来送去的,那些个男人到底什么心思,奴婢也以为大人是那样的心思,可没想到是大人那般与众不同。” 听到被送来送去,华音眼里多了几分诧异:“你不是大军将的妾室?” 阿依脸上泛上苦涩的笑:“奴婢虽才十八岁,自小被买到舞坊,十五岁便被旁人买去送给比人,现在这回第 四回了吧,先前倒是别人家的妾室,但因途中没了盘缠,便把奴婢卖给了一对商旅……” 说到这,阿依直接略过,不欲多说,接着道:“到了南诏境内,商旅贿赂大军将,便把我送了出去,大军将想要讨好大人,也就把我送来了。” 华音闻言,眉头紧蹙,收起了方才那几丝笑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