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的,看了一眼捧着自己的人,也没有挣扎,再次闭眼睡了过去。 “女掌柜”把它与金银之物都放到了衣服之下遮掩,出了房外,低头从楼上走下。 今日有街市,铺子忙碌,没有人太在意女掌柜。 “女掌柜”走到通往后院的小门,才撩开帘子,正要入后院之际,身后忽然传来掌柜的叫声:“你这婆娘要去哪?没看到铺子忙不过来了吗?” “女掌柜”步子一顿,下一瞬,与女掌柜一模一样的声音响起:“我去上个茅房就过来。” 掌柜闻言,摆手道:“去吧去吧,快些回来帮忙。” “女掌柜”入了后院后,抬起了脸,那是一张略微显黑的脸。 但不难看出这女子根本不是什么女掌柜,而是那本应在换衣的华音。 华音在脸上抹了些自己带来的眉黛,再把眉画粗了些,最后点上了几颗黑痣,面容虽然没有太大的改变,但也平凡了许多,更不会引人注目。 方才下意识开口,一开口便是女掌柜的声音,华音也略有惊诧。 她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都不知道的惊人本事? 现下再说自己是个普通的小妾,连她自己都不信。 华音随手在院子中取了个竹篮子,把衣下的猫儿和金银取出,放在篮子中,再卷了衣服盖住篮子,随而镇定自若打开院子的后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小半个时辰后,有穿着黑衣的男人快马朝着北镇抚司而去。 到了北镇抚司后,那人翻身下马,取下令牌给门前的守卫一看,随后疾步入了北镇抚司。 见了锦衣卫,便问:“大人在何处?” 那人应:“大人正在牢房中审犯人。” 黑衣男人便转身疾步往牢房的方向而去。 有人通传府中飞卫来了,裴季扔下了沾得满是血的鞭子,拿起湿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沾到的丝丝血迹。 抬眸望了眼半死不活的刺客,轻笑了一声:“倒是嘴硬得狠,到现在都不肯说与我那九姨娘到底有什么关系,是吗?” 那刺客抬起肿胀的双眼,费劲地开了口:“我们就算是刺客,也断然没有胡乱冤枉人的理由。” 裴季轻嗤一笑:“那倒是干得出挟持弱女子的勾当……”话语一顿,轻轻摇头:“不对,我这九姨娘未必见得柔弱。” 说罢,扔下了帕子,走出了牢房。 出了牢房,有人端来茶水。 裴季端起饮了一口,再吐出盆中,抬眸看向本该盯着九姨娘的飞卫,冷声问:“什么情况?” 那飞卫面色僵硬:“人,跟丢了。” 捏着杯壁的手陡然用了力,杯壁发出了些微碎裂的声音。 微阖泛着寒光的长眸,缓缓开口:“你再说一遍。” 飞卫僵着声音复述:“九姨娘入了成衣铺子,换衣之际打晕了女掌柜,换上了女掌柜的衣服,然后跑了。” 裴季略为一怔,抓住重点问:“不是跟丢了,而是跑了?” 飞卫的头压得更低:“确是跑了。” “人不见之后,卑职立刻去寻,却依旧不见九姨娘的踪影。到了城门口遇上了一个妇人在着急寻找丢失的入城路引,盘问才知她与一个穿着绀紫色衣服的女子相撞了,那女子带着一只小猫,也是相撞之后,路引才不见的。” 裴季眸色一沉:“她带着猫出去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