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 “你说。”太后冷冷道。 如果这个时候,她还不认罪,那就休怪她不留情面了。 甄妙也不想再为这个争执,她抬眼扫了那些下人一眼,道:“那日太孙独自跑到桥上,要说起来,也是这些伺候的人照料不周的缘故,不知太后如何处置她们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受了太子妃指使要做假证,那总要付出代价来。 此言一出,那些人面如土色,惊慌不已的看着太子妃。 对太后来说,这些下人就和尘埃差不了多少,既然佳明县主愿意受罚,那这些奴才们本来就逃脱不了罪责,她随意道:“太孙还病着,不宜见血腥,这些人,便发配到洗衣局去吧。”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那些人只觉天旋地转,拼命磕起头来。 她们好不容易分去东宫,又能伺候太孙,将来说不定有天大的造化,一旦打发去洗衣局,她们好日子过惯了,在那里用不了多久就要被磋磨死了。 一些人见太后面现不耐,转头去求太子妃。 太子妃脸色难看。 她没想到,佳明县主居然咬着这些奴才们不放,原本若是佳明县主不说,太后年纪大了,又怎么会记着这些琐事,到时候她明罚暗奖,笼络着这些人继续好好做事,也就是了。 可是现在,为她们求情却是不能了,当奴才的,照顾好主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没照顾好,受罚也是应当的。 她只得匆匆给了那些人一个安抚的眼神。 很快,那些人就被拖下去了。 太后端了茶:“佳明,那你就先回去收拾一下,明日就去吧。” 甄妙跪着没起来:“太后,今日皇上召了外子进宫觐见,臣妇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等会儿可否让外子直接送我去大福寺?” 太后眼皮跳了跳。 她倒是险些忘了,那罗天珵在皇上心中地位是不同的,这还禁足不到一个月吧,居然就宣召进宫了。 太后再怎么样,也是要替皇上考虑的,便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内侍喊道:“皇上驾到——” 昭丰帝大步走了进来,罗天珵跟在后面,目光落在跪着的甄妙身上,抿了抿唇。 甄妙与之目光接触,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怎么不好好歇着,就过来了?”太后嗔道。 自开年以来,昭丰帝就经常不上朝了,太后一直忧心他的身体。 “听说太孙病了,朕来看看。” 太后一听说太孙病了,就把太孙从东宫接了过来,不过并没有对昭丰帝说。 她看了太子妃一眼。 本来太子妃找到她这里,没有去烦扰皇上,她是比较满意的,怎么皇上还是过来了呢?难道是觉得她对佳明县主的处置太轻了? 要说起来,佳明这县主封号,在她眼里不算什么,但她是镇国公世子夫人,若是处罚太过,就不好了,太子妃不会连这点都不懂吧? 太子妃同样有些紧张。虽说皇上不可能识破那孩子的真实身份,可毕竟是一国之君,又是厌弃了她们母子的,万一当着太后流露出一丝半点,将来她就更难了。 “皇上,臣听闻太孙落水,又和内子有些关系,一直想来探望,今日正好赶上,还请您给我们夫妇这个恩典。” 昭丰帝点了点头。 那张朝华早被人请下去了,一行人就去了太孙处。 此时太孙正在睡觉,昭丰帝打量着这眉眼苍白的孩子,忽然冷笑:“朕怎么瞧着,这孩子不是太孙呢?” 太子妃大骇,猛地倒退两步。 昭丰帝冷眼看去,问道:“太子妃怎么了?” 太子妃立刻跪了下来,强压着急促心跳,勉强笑道:“父皇忽然开玩笑,倒是把儿媳吓了一跳。” 太后看看太子妃,又看看昭丰帝,只觉莫名其妙:“皇上,怎么了?” 久居深宫,太后自是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只是昭丰帝说的话却太过离奇了,她实在是难以理解。 昭丰帝看着低眉顺眼的太子妃,长叹一声,对身边内侍道:“把太孙带来吧。” 太子妃豁然抬头,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 片刻后,内侍弯着腰,引着一个不足十岁的男童走进来。 那男童眉目清秀,面色红润,颈部带了一个八宝璎珞金项圈,赫然就是太孙无疑。 太后死死盯着出现的太孙,又转了头去看床上躺着的太孙,一时竟觉得头晕目眩起来。 她扶着额头,厉声道:“太子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