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罗天珵在身边,甄妙就来了睡意,她很自然的躺在他怀里,眼睛已经睁不开时,迷迷糊糊地问:“今晚不走了吧?” 罗天珵失笑:“不走了。” 他先是兴致冲冲赶来见她,接着喝了一缸子的醋,此刻她温顺的窝在他怀里,竟也觉得困顿了。 他搂着她,那若有若无的香气连绵不绝的往鼻子里钻,香甜美妙,令人安心。 他按了按肚子,心中奇怪,似乎是饿了? “皎皎,你身上是什么味儿?”此时甄妙脱得只剩了中衣,颇为宽松,罗天珵闭着眼,倒是熟练的把她肩头衣裳蹭开,嗅着她的味道。 甄妙已经是半睡半醒,抡起爪子拍在他头顶上:“别闹!” 她不是那么清醒,声音就比平常多了慵懒,那尾音也没平日清澈,还带了那么几分娇憨,直挠的罗天珵心跳了跳,再忍不住,凑在她雪白的肩头亲吻起来。 甄妙浑然不觉,只是有些不舒坦,伸手推了推,见推不动,果断放弃了,竟还记得断断续续回答:“我……我白日做了香橙果子露,里面放了牛乳和蜂蜜……这几日累了,今晚就偷懒,没洗澡……” 她说完翻了个身,彻底安静了。 身侧的罗天珵却睡不着了。 他轻轻咬在她肩头,手伸过去。 不一会儿纱帐轻微的晃动起来。 睡在外间的青黛,奈何听力太好,恨不得自插双耳,尴尬地连翻身都不敢,生怕世子爷知道她没睡着。 忽然外面喧哗声起:“不好啦,后罩房走水了!”紧接着就是杂乱的脚步声。 甄妙蹙着眉,觉得自己做的梦越来越离奇,先是莫名出现在一只小舟上,河面太宽阔,一个浪头接一个浪头的打来,她随着小舟摇晃,都有些眩晕了,忽然那河面又燃起了火,火就浮动在河面上,向她这边蔓延。 罗天珵听到后罩房走水,只停了一下,就又轻轻去亲她皱起的眉头。 眼看大火要烧过来,甄妙一下子吓醒了,猛地坐了起来,就听到一声闷哼。 她还有几分恍惚,眨了眨眼才清醒一些,听到那痛苦的闷哼,下意识地问:“怎么啦?” 罗天珵捂着那处,又痛又丢脸,打定了主意,死也不说的。 可甄妙已经彻底清醒了,见他那动作,再低头瞧瞧自己,哪还有不明白的,脸上顿时绯红一片。 这些日子,她吃着药,不能与他行夫妻之事,他倒是会想法子,每次得了机会,就只停在外面瞎胡闹,却没想到,连她睡着了…… 她忽然脸色一变,低声问:“是不是我起的急,撞着你了?” 说到这,倒抽一口凉气:“那里难道骨折啦?” 罗天珵脸都黑了,暗自庆幸外面刚传来动静时,就听到外间青黛起身出去了,不然,他到底是把青黛灭口呢?还是灭口呢? “你说呢?”他咬着牙反问,那处疼的恨不得骂娘,偏偏眼前这人,他又舍不得骂,只得暗骂自己一声自作自受。 “我看看!”甄妙被吓着了,低了头去扒他的手。 她不会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把自己夫君大人废了的吧? 这么一想,甄妙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手上力气奇大。 罗天珵死死捂着那处,咬牙蹦出两个字:“别闹!” 甄妙怔了怔。 他闭闭眼,狠狠吸了一口气,道:“容我缓缓,就好了。” 甄妙不敢勉强他了。 要是没事,她看不看都不打紧,要是有事,伤在那里,或许出于男人的自尊,他不让自己看是正常的…… “可是,要不还是找大夫看看吧——”甄妙还是冒死说了一句。 “怎么说?” “什么?”甄妙一时之间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罗天珵一字一顿地问:“怎么说我受的伤?” 甄妙表情一滞,沉默了一会儿道:“要不,你还是缓缓吧。” 罗天珵…… 这一沉默,甄妙这才留意到外面的动静,不由变了脸色,抓起衣裳边穿边道:“后罩房走水了,糟了,该不是停放雅琦尸身的那间房烧起来了吧?” 罗天珵点点头:“从那间房开始烧,那是肯定的,不然怎么毁尸灭迹呢?” 听了这话,甄妙更着急了,匆匆往身上套衣裳,套了半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