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我留下找大嫂。” “二哥,还是我留下,我身手比你好。” 二郎看一眼古铭,才道:“别争了,听我的。有这么多官兵在,一个人的身手算得了什么。” 事情定下来,三郎匆匆吃了个饭就往回赶。 送行时兄弟二人一路缄默,临到分别,三郎才忍不住道:“二哥,那真的是大哥吗?” 二郎挑了眉:“不是大哥是谁,身形脸庞和大哥一模一样,腿上那道疤痕你不也看见了。” 三郎情绪低落下来,悻悻道:“是,我就是觉得,大哥怎么就这么去了呢。” 二郎叹口气:“是啊,我也不明白。总之你要好好护送着大哥的遗体回京城,不得出任何差错,可记得了?” “二哥你放心吧,除了府里带来的护卫,古大人不是还派了不少人吗,能出什么差错。” 那黑漆的棺材就在众人注视下被缓缓拉出了城。 长公主府。 重喜县主大步走进长公主寝室,脱掉了绣鞋赤脚走到床头,蹲了下来。 “母亲,北河那边,可有消息。” 朋友有难,她也只能求长公主派人去寻找,除此之外,就只能苦苦等着了。 长公主神色从容,轻轻摇头:“并无。” 重喜县主咬了咬下唇:“母亲,若是有消息,请您定要告诉女儿。” “会的。” 重喜县主起了身,默默退了出去。 昭云长公主这才看了一眼不久前才从信鸽脚上取下的纸条,然后招来心腹,声音清冷寡淡:“再派十人去截罗世子的遗体,无论如何不能要遗体进京。” “是。”那人领命离去。 “等等。” 那人停下。 “也不要损了遗体,最好是悄悄带来公主府,若是不能,寻一处地方好生安葬。” “属下明白了。”那人这才出去。 砰地一声,窗子被推开,重喜县主一身素淡,轻轻立在那里,望着昭云长公主不言不语。 母女二人对视良久,昭云长公主叹气:“重喜,先进屋里来。” 重喜县主脚落无声,踏在雪白的毯子上,一步一步走向昭云长公主。 到了近前,却没有跪坐,反而是直直站着,轻声问:“母亲不给女儿解释一下吗?” “想知道什么?”昭云长公主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色,就好像中途重喜县主没有离开过。 重喜县主抿了唇:“想知道罗世子和甄四的情况。还想知道,母亲派人去阻止罗世子遗体入京,是为了什么。” 昭云长公主凝视着涂成宝蓝色的指甲,然后把那纸条递了过去。 重喜县主接过,看了一眼,然后道:“我不信。” “呃?你见过罗世子的实力?” “不,女儿相信自己的直觉。” 说到这里,重喜县主顿了一下,接着道:“还有甄四的眼光。” 昭云长公主轻笑起来:“我也不信。” 那个孩子,无意间显露出来的武功招式,竟和她多年前珍藏的那本秘籍上所画很相似,真是奇哉怪哉。 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除非是倒霉到一定地步,有那样功夫的他,不可能这么轻易就丧命的。 “那母亲为何还这么做?” 昭云长公主摸了摸重喜县主的头发:“我们不信,可总有人会信的,总有人想信的。一旦罗世子身亡盖棺论定,那么无论甄四找不找的回来都不重要了。人心难测,这世子之位一旦落到别人头上,罗世子就只能永远死去了。” 失踪,无法确认,才是目前困局最好的解决之道,至少短期之内不会有人提世子之位的事。 而只要罗天珵还活着,再重的伤势一年内爬也该爬回京城了。 若是超过这时限还不回来,那么这次进京的遗体应该就是真的,那时候世子之位再落到谁头上,就不必旁人操心了。 “重喜,你可懂了?” 重喜县主抬起眼帘,嘴角含着清淡的笑:“母亲,这些女儿懂。女儿是问,您为何这么做?” 说到这里,一双如水眸子凝视昭云长公主的眼睛,一字一顿问道:“母亲为何,对罗世子关照到如此地步?” 昭云长公主怔了怔,才道:“不是重喜的请求吗?” 重喜县主眼帘轻轻颤动,随后眉眼柔和下来:“多谢母亲了。” 看着重喜离去的背影,昭云长公主很想问一句你信吗,最后失笑。 被昭云长公主料定不会倒霉到一定地步,实则真的倒霉到一定地步的罗天珵,总算是养好了伤,带着甄妙离开了那小山村,身后还多了个要出去见世面长本事的阿虎小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