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刷新看———— 来兴街尽头,朱漆大门的宅子被叩响门环,三短一长一短。 不多时,门内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谁呀?” “刘伯,是我。” 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朱漆大门吱呀一声从里头打开,一颗须发皆白的脑袋从内里探了出来: “公子?您今日怎么走正门了?不是……” “先进去再说。” 男子蹙着眉头,将宅门缝隙推大了几分,而后侧身护着身后二人:“进去。” 待二人入内之后,站在门外的男子示意老头:“刘伯关门。” 老头忙不迭点了点头,大门再次合上。 站在门口的石狮象背后,男子守了约摸半盏茶的功夫,确信并没有人跟上来之后,这才轻步移至旁边的宅墙,一跃入内。 - 赵云珠正在花厅急得来回踱步。 尽管已经到了家门口,可易廷益不回来,她这心就无法彻底放下。 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 她不该自作聪明躲过刘伯看守去花灯会,更不该在明知道如今危险依旧未消除的时候便放松警惕,不该差点丢掉性命甚至牵累易公子。 想到今日遇到的黑衣人,赵云珠只有无尽的后怕。 她只是想给易公子买块玉石作为年节的礼物,作为这大半年一直以来照顾的谢礼,聊表心意而已,明明她连灯会都刻意没有去欣赏去逛,更没有在外面做无谓的停留,可是怎么就会被人盯上了呢? 赵云珠想不明白。 不过相比于此事,眼下她更担心的还要数易廷益的安危。 也不知易公子如今可曾脱险。 就在赵云珠正焦灼之际,忽然脚步声从外传来,她一抬头,便瞧见正跨门入花厅的易廷益。 赵云珠忙不迭上前: “易公子,您怎么样了?可有伤到什么地方?” “没事。” 易廷益随口道,径直走到旁边的椅子处坐下,抬手去揭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水,谁曾想方一动手,便有一阵刺痛传来,让他不得不松开手中茶杯。 “你的手受伤了!” 赵云珠惊呼一身,她差点忘了,方才在躲避跟踪的时候,她误将易廷益当作贼人,所以下口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留情。 如今瞧去,方见那伤口处已然渗出血迹,瞧上去甚是骇人。 “碧云,去拿伤药!” 赵云珠冲碧云喊一声,当即上前伸手去查看易廷益的伤口: “对不住公子,若是早知道是您,云珠断然不会下此狠口,您且稍等,我这就给您上药。” 眼见二人的手便要相碰,易廷益猛然撤手发现站起身来: “不必。” 赵云珠的手捉了个空,不由愣了一愣: “可是这寒冬腊月的,你手上的伤耽误不得。若是真冻伤了,往后可就难再好了。” “不敢劳烦殿下大驾。” 云珠看着易廷益的背影,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 “今日之事,是我鲁莽了。我不该不听公子的话偷偷跑出去,添了这么多麻烦,是我对不住公子,以后再不会了。至于要打要罚,云珠悉皆受着。” “殿下真是折煞我了,我怎敢生您的气?” 易廷益冷笑一声,嘴上说着不气,可不管是言辞或是语气,满满都是气恼之意: “我只盼着往后殿下行事的时候,多少顾及着我们这些人。于您来说是一次出门游玩,可对外面那些盯着您的人来说,却是恨不能取您性命;对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来说,亦是攸关性命灭门之。” 赵云珠张了张嘴,不由鼻头一酸。 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她已然对眼前之人了解非常。 尽管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可她却能明白清楚地辨别他的喜怒哀乐。 平素他会称她赵姑娘,可若生了气,赵姑娘便化作了疏离至极的殿下。 每次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云珠就感觉心里好似有一根刺在不断的扎着自己。 她怎能不知若是自己被发现将意味着什么,从青城至上都这一路所遭遇的种种,已然是她这些年从未经历过的惊险与命悬一线。 所以从来到这宅子之后,她就按照易廷益的吩咐老老实实待在宅子里什么地方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