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人之外的所有学子都参加了此次州试……” “你说什么?!”天歌闻言蓦然起身,“所有人?!” “那盼山堂招收学生甚是挑剔,据说举子之身都不见得会要,而能被周燮收进去的人,大都至少是秀才,还有些已经是举人。按照北七府那边分析所得,周燮许是准备让自己门下所有人都参加明春的国试。而从这次的州试来看,盼山堂的学子也没有一个人落榜……” 对接人以为天歌对周燮不够了解,所以给她耐心介绍盘山堂的学子水平,好让她相信周燮乃至于盼山堂完全有这样的能力。 然而天歌的关注点却根本不在此处。 “郑通呢?他就没有任何不满?” 听到天歌这句话,对接人先是一愣,而后才经过一番检索想起这个人正是盼山堂的学子,而且是那个因为被皇帝嫌弃长得丑,又被文官们嘲讽之后,发誓再不入朝为官的那一个。 不过好奇天歌怎么知道这个人之余,那对接人还是按照自己所掌握的信息给出回答: “据说周燮曾与他彻谈一夜,最终说服了他……不过具体说了什么,怕是不大好查。” 听到这句话,天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可能呢? 周燮这头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上一世易相倒台之后,周燮被请回上都,虽说依旧是帝师之位,但负责教导的却是沈贵妃的儿子,也是周帝唯一的皇子。 郑通也是在那个时候随着周燮北上,但却从来没有再入官场。 天歌忽然感觉到,有些东西在不受控制的发生变化。 固然她亦是为了变化而来,但当这种变化萌生的原因未知,一切无法控制在自己手中,更多的已经不是期待,而是戒备与警惕。 天歌声音微沉,对着手下人吩咐: “告诉北陵,青城那边盼山堂的动静加派人手盯紧了,一有消息尽快来报。” …… 青城的事情已经在查,干着急也没有用,但好在天歌至少知道周燮准备带着他的学生们进击明春的国试。 旁的且不说,至少有一句话徐竖说的没错,那就是明春在上都的时候,她应该是可以见到禾嘉了。 想起那个孩子,这次的上都之行,多少又有了几分期待。 至于周燮…… 且看看他想做什么。 这个她曾经见过聊过几次的夫子,如若不是别无选择,天歌是当真不想跟他为敌。 …… 北上的日子定在十月三十一,正好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 临走之前,天歌终于想起自己在百花阁还有一个徒弟,在与百花阁的花师们做了必要的叮嘱和交流对接之后,天歌揣着一本册子在后院的花田里寻到了徐陵。 因为天目山上的患难经历,徐陵一颗心早已飞到了归云岫的身上,尤其如今归云岫已经成为徐记的香师,徐陵更是整日间的粘着小姑娘,屁颠屁颠跟在人家后面,跟着上课跟着制香,完全不似先前一见天歌便匍匐在地拜师,求着要学制香的傻气模样。 许是精诚所至,外热内冷的归云岫竟然也被这憨傻小子打动,开始尝试着接受徐陵的示好,百花阁里一起上课的花师们也习惯了拿二人打趣。 天歌来到花田的时候,徐陵正在摘采新鲜的花材,旁边的归云岫则自然的拿出帕子给徐陵擦着蹭在脸上的泥巴。 一见天歌过来,归云岫忙不迭收了帕子背过身去,羞的离徐陵远了两步。 后者正幸福满怀,一下戛然而止自是十分不解,追上几步道: “阿岫怎么啦?” 天歌闻言噗嗤一声,惹得徐陵回过头来,一见是自家师父,一下子眼睛亮了: “师父?!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归云岫这时候也转过身来,红着脸跟天歌打招呼: “林花师。” 天歌咳了一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我明日便要离开临安,这不前几日收拾行李的时候发现了一样东西,所以趁着还没离开拿过来给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