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浇筑内心。 似是被弟弟的豪情影响,又许是对少年人此番真诚所动,邵琛元也拿起面前的酒杯,准备同样一饮而尽。 谁曾想未到嘴边,却被弟弟出手拦下。 邵琛昉对着天歌歉然一笑: “家兄腿上有疾,大夫嘱托不能饮酒,林公子还望见谅。至于这一杯,便容我这个做弟弟的代劳吧。” 说着邵琛昉一口将兄长的那杯也一饮而尽。 这突然而来的豪迈出乎天歌的预料,但面上却不显分毫,只忙不迭吩咐人用热茶换走邵琛元的酒水。 “是我方才疏忽了,早应该问问清楚,不然若是影响邵兄的病情,那便是大罪过。” 听天歌这么说,邵琛元连忙摆手:“林兄弟也是一片好心,怨不得你,也是先前你问忌口的时候,我没有说明白罢了。” 邵琛元今日赴宴,虽说是怀有治病的期待,可那是准备放在宴席过后再提说,免得让天歌为难,弄得席间难看,所以一开始天歌问的时候,他并没有提说自己的病情。 包括此刻说起来,竟然也有一些不好意思与心虚。 好似自己是那心怀鬼胎处处算计的小人一般。 然而天歌却根本没心思去关注他此刻的神态。 今日宴请邵氏兄弟,她本就是打着套近乎招揽的心思在,先前以道谢的方式拉拢,两人居然拒绝礼物,天歌这才不得不从邵琛昉的武举之心下手,想着两兄弟情深,只要拉拢一个之后,必然会得一赠一,但这样的方式却并非百分百的稳妥。 谁曾想就在她思考着要怎么使自己与兄弟二人的关系更进一步时,上天居然送了自己这样的一份大礼,她又怎能不赶紧抓住这个好机会?! “不知邵兄是哪里不舒服……在下粗通医术,不知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天歌这话说的矜持,可是内心却不厚道的喊着兄弟你这病最好严重一点,最好是别人都没法治只能我上的那种! 意识到自己这个可怕的念头之后,天歌忍不住自我唾弃: 林天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猥琐这么狗了! 邵氏兄弟对视一眼,完全没有想到天歌会如此好说话,不仅不拿乔还主动关怀。怀着几分愧疚之意,邵琛元将自己的病情一五一十的说了,罢了又觉得若是隐瞒有些过意不去,又将这次接受宴请的原因也说了出来。 天歌暗叹医生,啧,可真是卖瓜的遇见买瓜的,一碰一个准儿了。 不过不管她心里是如何狂喜,至少面上半分不露馅儿,甚至还带着几分为难开口: “实不相瞒,我跟师父进学也没有多久,并不敢打包票一定可以治好。若是邵兄不介意,在下可先为你诊上一诊,若是不在小弟能力范围之内,怕是到时候还得麻烦二位北上云阳,让我师父诊治了。” 有了这句话,邵氏二人简直喜出望外。 就算眼前的少年人万能为力,能引荐至林神医处也是他们莫大的福分! 邵琛昉当即起身,对着天歌长揖到底—— “林兄弟今日大恩,我兄弟二人没齿难忘!” 邵琛元亦准备起身,却被走到家跟前的天歌抬手按坐回去。 “恩不恩的话,说起来可就见外了。我先给邵兄看看。” 说着天歌随手拉了一把椅子,示意邵琛元将腿放在上头,开始替他查看伤情。 邵氏兄弟屏气凝神,两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天歌,邵琛昉的额头甚至微微毛出汗,放在身边的双手也是攥住又松开,如此反复数次,比自己的哥哥还要紧张。 半晌之后,天歌终于开口: “邵兄的腿伤应该是以往留下的后遗症,要想快速治好有些难,不过若是甫以施针,再用药浴调养半载,应当可以彻底拔除。” 邵琛昉吐出一口浊气,单膝半跪在天歌面前: “还望林大夫为家兄诊治!在下愿做牛做马以报大恩!” 天歌错开身子避过这一跪:“小邵兄且先起来,咱们方才不是说了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