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小子一道合起来蒙我,也忒的不地道!” 杨海琼自知理亏,所以倒也没有辩解之词,只想着如何缓解目下的氛围,左右人都来了,总不能这三言两语给气走了不说,日后怕是还要结了怨,兄弟都没得做了。 然而不等杨海琼开口,揽金倒是哼笑着先说了话: “拿寨主当真兄弟?若是真兄弟至于带着这么多人进寨子?小爷随行的也就一个姑娘,你倒好,一个大老爷们儿带着十个壮汉。安西街里的人称你一声伍老,你这便真拿自己当老头了,生怕人不知道你这是心怀戒备?” 这话说的实在直白。 按说伍怀放心不下,多带着几个人防身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偏生前头套用了真兄弟的名头,如今再对着外头的人数一瞧,这话便怎么看怎么像是故意拿乔的托词了。 被揽金这么一噎,伍怀顿时无法再追究下去,但蓄起来的怒气却也不是这般轻而易举便能消得下去的,于是将手中拐杖在地上又是重重一拄,干脆将脸别了过去不再看二人。 虽然氛围依旧有些僵,但到底伍怀没有再喊着要离开,杨海琼到底松了一口气并趁机开口: “当年公子在的时候,你们二人也是这般斗嘴,这些年过去了,我本以为你们同在临安,多少可以缓和照应彼此,如今瞧来你们倒是注定的冤家似的。” “不过这样我倒也可以理解阁主为什么要让我出面请先生过来了,想来如果阁主以自己的名义,那么先生只怕连面都不会露。” 伍怀哼气一声,别说不会露面了,只怕他会将拜帖丢出,将送信的人打一顿扔出去! 但这话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杨海琼已经出面给了台阶,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伍怀心中再有气,到底还是缓了语气给主人几分面子: “说吧,到底所为何事。尽早说完我也尽早撤身,免得在这里看着某些人心里膈应。” 然而揽金却偏生有意气他: “那可真是对不住了,伍先生怕是要继续膈应着了,我可不想现在说一次,等后头来了人再说一遍。” 这次伍怀倒是难得没有生气:“还有谁?” “还有……”杨海琼无奈地看一眼傲娇成性的揽金,正要替他回答,却听外头忽然又一声焰火炸裂声,顿时如释重负,喜道,“来了!” 说着对身后的董兴吩咐:“二弟,劳烦你再走一趟了。” 董兴闻言一抱拳,快步出了花厅。 …… 花亭外不远处,正在听未央解释的天歌此时也听到了那一声焰火炸裂,一回头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除了伍怀之外,还有谁来?不会也是揽金喊的人吧?” “是……” 平素决然的未央这次难得在天歌面前气弱。 毕竟到底是揽金欺骗在先,而写信给天歌让她来救人的未央自然也脱不开关系。 天歌强忍住被骗的气闷,耐着性子问道: “你家主子到底是想做什么?” 然而就是未央也不知道:“主子没说,只吩咐未央给您和云仙楼主写信。” 一提起写信这事,天歌压下去的火气又腾上来几分: “也活该我偏听偏信,但凡在外头多想一想,也不会被你们两个耍的团团转。” 东篱寨只有水瀑山洞一个入口,还有铁网密布,若非水寨中有人接应,未央哪里能将信顺利递送到天歌手中? 先前挑给揽金的十个人,都是阁里一等一的好手,仔细一想就知道不会全部都杳无音讯。 就算全部都出了事,至少也不会没有任何动静。 说白了还是只能怪自己关心则乱,一看未央信上说出了事,便不管不顾的奔了过来,却根本没想到揽金会给自己下套。 不行,不能再这样想下去。 天歌甩了甩脑袋,再想下去怕是要连带着自己一起气恨起来了。 “你方才说揽金还让你给云仙写了信?”想起方才未央的那句话,天歌岔开话头,“所以这会儿来的,是云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