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信所念,方不会空落了去。” 天歌没有想到寒山会这样说,微微愣怔之后,笑道: “你与我以往想象的不一样。” “怎么说?” “我以前觉得,云阳分舵乃揽金阁最重要的分舵,掌管着最主要的力量,所以舵主应当也杀伐决断的冷情之人,但是昨天见过你之后,我便发现好像出现了一些误差,方才听你这么一说,又有了几分了解。” “阁主是觉得,唯有杀伐决断,才能更好的御下吗?”寒山的话如同山溪之水流淌,舒缓而轻松。 “只是在固有的印象里,好像都是这么说的。”天歌眨了眨眼睛,“但是本来如此的东西,却不见得都是对的,所以像你这样长情的人掌管云阳分舵这么多年,依旧可以做得很好。” “既如此,阁主的这番夸奖我便收下了。”寒山报之一笑,而后娓娓道来,“外间传闻揽金阁是杀手组织,其实这话对,却也不对。阁主知道是为什么吗?” 天歌虚心求教:“为什么?” “单纯的杀手组织,是以命换钱,更有甚者,是以命换命。但这些豁出去拼命的人背后,是一个又一个平凡如你如我的人。他们是儿女,也是父母,亦有兄弟手足,有自己想要去守护的东西。” “这些人加入揽金阁而不是其他组织,就是因为老阁主说过,阁中众人都是兄弟,纵有职责高低之别,但却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他们要守护的东西,亦是整个揽金阁也要拼力去守护的东西。” “所以除却情报与杀人的单子之外,我们还有那么多看上去并不相干的其他生意?”天歌问。 “不错。”寒山点了点头,“这些兄弟们信得过我们,将命交给我们去经营,我们自然得信得过他们的依托。杀伐决断固然好,也会冷了兄弟们的心。” 说到这里,寒山顿了顿:“不过阁主放心,这么些年下来,弟兄们也都明白阁里的规矩。什么事情不能做,什么事情能做,又要做成什么样,都有不可逾越的标杆在那里,并不会因此出现不必要的混乱。” “情与法并存,德与威共与。”天歌面露欣赏,“若是这样,我便明白为何你与旁人也不同了。” 事实上,不仅仅是寒山,这两日相处下来,天歌明显的感觉到,揽金手底下的这些舵主,虽然性格各不相同,但却都是一样的性情中人。 对于一个组织来说,规矩必然不可逾越,但如果冰冷无情,却终究只有末路一途。 “能接手这样的揽金阁,是我的荣幸。”天歌冲着寒山真诚一笑,举起面前茶盏,“以茶代酒,往后还请多多关照。” 几句闲话说完,一杯茶水下肚,二人之间的距离拉进不少,再说起上都如今的情况来,比起先前便更轻松自如了几分。 相较于其他各地的情况,因为往后的需要,天歌自然而然对上都的事情更加关心,是以问的也更加细致入微。 从各方势力的排布,到揽金阁如今在上都的情况,再到近日发生在上都的一些大事,等到二人说完,已是弦月挂梢头。 等送走寒山,天歌再回到揽金屋内的时候,后者已经等得乏累,靠在美人榻上打起盹儿来了。 一听推门之声,揽金睁开眼,扣了个哈欠语带嫌弃: “今儿个这才五个人,比昨日的可少多了,你居然也能说这么久。” “这不是你说的么?趁着这几个人还在,想了解什么当面了解清楚,日后书信往来或是托人传话可就没这么方便了。” 听着天歌话里的愉悦,揽金不由下榻啧声: “瞧你这样子,看来收获不小啊。来,说说啥事儿能让你这么乐呵?” “倒不是什么事儿,就是改变了一些认知。” 想起先前寒山说的那些话,天歌弯弯唇,言简意赅对揽金说了。 “我虽也是这么想的,但却没想到你早已这么做了。”天歌深吸一口气,“这么些年来,你一个人撑着这么大的场子,想一想也是挺不容易。” 突然被夸的揽金不自在的咳了两声,眼睛往别处张望: “这你就说错了,我容易的很,金银富贵,地位虚名,小爷可是要什么有什么,过得那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