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去,洪勇跟在她身后重新给牢门上锁。 “今日有劳洪校尉陪我跑这一趟。” “这本就是在下该做的,林公子不必客气。”洪勇摆了摆手,与天歌往外走去,顺道说起自己的好奇: “方才听林公子说,那陈老板的与这屠户一样都是疯症,既然这屠户的病可医得,那陈老板的病症是不是也可以?” 谁料却见天歌摇了摇头,面上带着几分为难:“洪校尉许是不知,治这疯病需要动刀切开内里皮肉,放眼整个大周,也就我师父才有这样的本事,我跟师父只学了不足两月,施针和诊病开方还看得过去,但动刀却是一点都不会。” 听到这里洪校尉不由喟叹一声:“林神医之名果不虚传啊!” 天歌笑了笑,没有说话。 牢房中只剩下脚步声回荡。 眼见出口便在不远处,却忽然一声尖叫传来。 洪勇当即拔刀,却见声音来处一人倒地抽搐,口中已然吐出白沫。 “这是……中毒了?”天歌本能的抓紧自己的医箱,做出作为医者的基本判断。 其实不用天歌说,洪勇自己也明白过来了。 只是这个时候,不管此人是什么原因中的毒,都必须要保住他的性命! 念及此处,洪勇看向天歌:“林公子,今日怕是得再耽搁你些时间了。” 天歌倒也爽快,神色凝重的点头应下:“洪校尉放心,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有了这句承诺,洪勇当即打开牢房,让天歌进去给那人看病,自己往外头奔去喊人并跟翟高卓通传。 …… 一听牢里的犯人中毒,原本在书房查阅卷宗的翟高卓很快火急火燎赶来。 而这头天歌已经吩咐被洪勇安排来的狱卒准备了陈醋等物,当翟高卓进来的时候,人已经催过吐,牢房中散发着几分酸臭的气息。 “先将人抬出去,这里收拾收拾。”瞅着床板上半死不活的人犯,翟高卓掩了口鼻吩咐。 一出牢房,天歌便抬手挡住了刺目的阳光。 牢狱与外面,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犯人已经被抬到外头,如今面色枯黄半死不活,瞧上去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 想到此人身所负命案,翟高卓不由蹙了眉头,走到天歌跟前: “林公子,不知那人状况如何?” 适应了外面的光线之后,天歌将手拿了下来,先是应了一声翟大人,这才继续道: “所中之毒乃是应兰草汁和噬心粉所致,这两种毒物放在一处,有噬心蚀骨之效,而且发力甚猛,一旦救治晚于一刻,便会药石无灵。好在方才洪校尉发现及时,如今此人算是性命无忧,但往后怕是多少会留下些病根,身体也会比旁人虚上很多。” 听到天歌这么说,翟高卓总算是放下心来,但面上神色却依然凝重。 感受到周围的氛围,天歌拱手作辞:“既然人已经无碍,在下便不耽搁大人公务了。若是有什么需要晚辈的地方,大人尽管着人传唤便是。” 翟高卓顾着思考眼前的事情,自然没有阻拦,二人说了两句话后,天歌便在官差相送下出了府衙。 牢房外,翟高卓看着躺在地上喘气儿的绣坊管事,声音微寒:“毒物是怎么来的?” 旁边狱卒小心回禀:“是从这小子牙齿里翻出来的……先前想着这人不过是小小的绣坊管事,便只搜了周身藏物之所,并没有去查看口中……” 听到这话,翟高卓反被气笑了。 “好一个曹家。寻常的管事也能有杀手的魄力。只是这次他们为免也太过心急,居然连这几日也等不及,忙着想要杀人灭口。既如此,那咱们便好好看看,到底是谁更棋高一着!” 爷孙二人的命案在曹家管事跳出来认罪的时候,就几乎已成定局,尽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曹家打马虎眼的方式,可是苦于没有证据,翟高卓只能忍下这口恶气。 但到底心有不甘,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拖着没有动这个管事,只是押解在牢狱之中,就是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