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像伍怀这样的人。 不需要功夫好,但需要能在下面跑得开。 天歌叹了一口气,等此间事了,她一定得走一趟安西街,再见见伍怀。 …… …… 马车平稳的停在了揽金阁门口。 今日雨下的大,再加上又是白日,揽金阁里难得没有多少客人。 一见褚流和天歌进来,撑着肉下巴在柜台后打哈欠的黄金登时一个激灵,一边跟大堂里的伙计们招手,一便迈着小粗腿绕了出来。 “你们不是又想乱闯吧?” 褚流无奈地看向天歌,却见后者朝着堂中的滴漏努了努下巴。 “今日这么大的雨,窗户可不好翻,况且都这个时候了,好歹吃饱了才好干活不是?” 说完这话,黄金已经领着人到了跟前,天歌遂上前一步笑了起来: “金总管这其实汹汹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揽金阁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呢。” “若真是客人,那我们定然好生招待,可若是来乱闯乱闹的,我们也不会客气。” 一想到这个月的月钱被扣了许多,金总管就心疼。 先前还是只有一个褚流,如今又来了一个姓林的,一个个的只会招惹事端。 最关键他如今尚且摸不着阁主对这位的态度,若说反感厌弃吧,却也没见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但若说当朋友吧,又不见得有多热络,甚至没经允许放人进来还要扣他的月钱,金总管也很为难啊。 “所以敢问林花师,你们二位今日来,是做什么的呢?” “虽说外头下着雨,但你这里头的滴漏却还走着呢,临近午时,不来吃饭难不成还参加豪赌宴啊?” 天歌面上挂着笑,说出来的却是对上次黄金阻拦她的话。 金总管面上的肉抖了抖,让开了路,“那就请二位里面坐了。” 天歌也不客气,当即大摇大摆的带着褚流往里头走去,点菜用饭自是不提。 过了没多久,外头有人敲门。 应声进来之后,天歌抬头,“呦,金总管?” 黄金抽出抄着的手,对天歌和褚流拱了拱,“二位,阁主有请。” 天歌登时笑了,甚至带上了几分揶揄之色,“这次金总管不拦着了?” 黄金眼观鼻鼻观心,“阁主有请,自是不用再拦。” “那让你家阁主等上一等,我还没吃饱呢。” 也不知是不是先前被胡承修坑了的原因,天歌这会儿一点也不似先前好说话,受到的气儿不撒会憋坏,要怪就只能怪黄金运气不好,谁让他平时就老是对她有意见? …… …… 吃饱喝足之后,天歌终于起身,跟褚流慢慢悠悠地上了楼。 一进木屋看到揽金,她便提起了先前的事情。 “不知公子归家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揽金闻言,放下手中的镜子看了过来,“先前说了三日,如今这才第二日,怎么你就等不及了?” 天歌心中一乐,好了,可以敲竹杠了。 “不是我等不及,而是我都听到消息了,你这头还在查,实在是有些不靠谱啊。” “什么意思?” 揽金露在青木面具下的半个眉头都蹙了起来。 “褚流你说吧。” 天歌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示意褚流解释事情的始末。 因为方才很快通了声气,虽然褚流平素不大爱说话,但此刻这么一长串说出来,倒也很是顺溜。 听他讲完,天歌贴心的递上去一杯茶水,这才一摊双手对着揽金道: “你知道的,褚流从来不会撒谎。你自己说说看,你这揽金阁的消息是不是越来越不灵通了?” 揽金看她一眼,从妆台那边走了过来。 “人被你藏着,你又自己去查,事事都是你占先机,早查出来也是正常。若是你不说,最晚明日一早,归家的真相也会有人送到你府上去。” 挥袖在榻上坐下,揽金一脸鄙视,“你自己要受这折腾,倒怪起我来了。” 天歌咳了一声,“哪里是我爱受折腾?这不是如今杭州城里形势危急,早知道早预防嘛,若是明日再弄清楚这些,万一潘炳涵将临安城都围了,那可就了不得了。” “围了临安城关你什么事,又关我揽金阁什么事?就算潘炳涵占了临安城,我揽金阁也能全身而退,保你安然无恙也不不在话下,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话不能这么说嘛!” 天歌嘿笑两声。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