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怕是还支使不动他。” “那如何解释他如今之举?”侯茂彦问。 “或许当真是为了保你平安呢?”翟高卓沉吟道。 然而侯茂彦无法接受这样的说辞。 若是胡承修当真出于好心,何必要毁去那张欠条?他出去信任将东西交托出去,可是那位却倒好,一言不发就这么毁了东西,这到底是想帮他还是想害他? 这样一来,就算杭州之事顺遂解决,背着九十六万两银子的债,回到上都他也逃不脱陛下责难,那时候莫说调任吏部,就是会不会牵连易相都很难说。 “可是事到如今,却也别无他法……只能尽力做好当下之事,届时再请陛下网开一面。” 翟高卓叹息一声,以他的俸禄,就算是十辈子也偿还不了这么多银子,但是有一件事他却可帮得上忙。 “他不让你出府,却未曾限制我,你想知道什么,或是想查什么,且交托给我,我帮你去跑动吧。” “如今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侯茂彦堪堪坐了下来,手在石桌上紧握成拳。 然而不及侯茂彦开口嘱托,那厢已有仆役慌忙跑来,一边跑一边仓皇大喊: “不好了!不好了!大人!小姐出事了!” 翟高卓心中一惊,当即不顾外头大雨,直接朝那仆役身边迎了过去。 “出了何事!” 雨水迎头浇下,顿时浇透了他的衣服,那仆役连忙将手中伞撑了上去,也顾不得行礼,急慌慌解释起来: “方才小姐从百花阁回来,马车一路从门口行到芳园这才停下,我们上去给小姐撑伞,谁曾想里面却陡然出现三个黑衣大汉,其中两人更用刀架在小姐和小雀的脖子上!小姐惊厥而晕,如今尚不省人事,那几个黑衣人却叫嚣着要见老爷!” 翟高卓身子微一踉跄,整个人怒气上头: “哪里来的贼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劫持秋云!” “你去府尹衙门调集所有衙役来府擒贼!我去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是嚣张!” 说完这话,翟高卓不顾大雨,当即带着满腔怒火朝芳园赶去。 前儿个刚出了包家之事,今日又有人进府行凶,甚至每次都冲着他女儿来!这些人真当他堂堂杭州府尹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 这突然生出的变故,也让侯茂彦意想不到,但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此事来头好似并不是直接对准了翟小姐。 想到这里,他顺手捞起亭子边上的雨伞,追上翟高卓一齐往芳园赶去。 ...... ...... 褚流微一扬鞭,马儿再次往前奔去。 今日大雨,是以外头走摊的小贩也不见人影,路边沿街的人家也大都半关着门,马蹄踩出水花向四周溅开,朝着来香酒楼的方向奔去。 到了拐角处,褚流抬手抹去飘落脸上的雨水,将斗笠又往下压了压,谁曾想这时候,却正有一队差役迎面赶来。 褚流忙不迭勒马让路,这陡然的一停,让车内正在闭目养神的天歌稍有趔趄,正待开口相问,褚流已经揭开车帘朝里头看来。 “公子可有磕碰到?” 那一对衙役出现的太过突然,是以马车也停得突然。 天歌摇了摇头,“不曾。” 说完她朝外头看去,“方才出了什么事?” 褚流说完之后,天歌顿时了然。 “官府办事,咱们是该让路。” 话毕,看到褚流面上的雨水,天歌又补充道:“外头雨大,且不着急,你赶车慢些,免得淋了雨。” 褚流应了声是,放下帘子再次扬鞭,只是这一回却缓了很多。 有了方才那一遭,马车内天歌已然再睡不着,随手撩起小窗帘口往外看去,谁曾想这一眼却让她眉头微凛,当即冲外头喊道: “停车!” 这次不等褚流来问,天歌已经一掀车帘: “去翟府!” …… …… 芳园内,翟秋云屋门口,三个黑衣人并肩而立,当中一人掐手于昏迷不醒的翟秋云脖颈,旁边一人则拿刀放在小雀喉头。 满院之人哆哆嗦嗦看着这一幕,却一声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害得小姐人头落地不说,连自己的性命也给搭了进去。 “你们大人到底何时过来?”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