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选择,自然是庄家揽金阁了! 毕竟所有赌客都远离赌台,真正能动手的,除了庄家,还能有谁? 天歌的唇角含上笑意,听着姬修齐继续发难。 “不行不行,我要检查你们揽金阁的盅骰和骰子!我居然这么厉害?我自己都不相信!” 听着姬修齐明显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汪皓难得认同他的观点。 “我同意。我也怀疑,揽金阁的的蛊骰和骰子有问题。” 这是他唯一翻盘的机会。 然而怀疑却不是那么简单。 汪少爷忘记了,参赌之人,可不止自己跟姬修齐两个人。 “汪少爷先前把把赢的时候,怎么不说揽金阁的东西有问题?如今输了银子再来说这话,是不是有些输不起?” “就是,到自己占便宜的时候,什么话都不说,现在不过是将赢来的银子再吐出来,就又舍不得了,汪家这样也配称杭州第一富商?” “先前姬少爷好心让他跟着自己押小的时候,还不是他自己不愿意跟?如今输了又怪人揽金阁。以揽金阁江南第一楼的地位,还输不起这银子?算起来当庄家的揽金阁也输了几十万两呢!” “是啊是啊,人家总不会自己给自己挖坑吧?要怪就怪姬家少爷运气太好。不是说先前姬老爷子也是赢了不少银子么?怪道姬家能成为大周首富,这或许就是命!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呐!” 听着场上那些跟姬修齐一样押小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汪少爷简直要气疯了。 然而还不止如此。 跟他一样押大的人,此刻竟然也觉得还是不要轻易质疑揽金阁为好,也不就是几千两银子么,输了就输了呗。 汪少爷听了想打人,什么叫输了就输了?! 他们输的是几千两银子,可是他输的却是几十万两! 这能比较吗!能吗! “既如此,那有请汪少爷随意检看。”揽金没让人动手脚,自然也不怕人查。 汪皓见状,当即领着自己身边的人冲上赌台,从赌桌上下到骰子和蛊骰,翻了个底儿朝天,若不是忌惮着揽金公子,他甚至都想捏碎骰子拆了桌子,查看个清清楚楚。 然而揽金公子似是知道他的念头,干脆直接努了努下巴。 “拆吧,汪少爷想看什么想查什么,一次查看个清楚。” 一听这话,汪皓哪里还去管揽金公子这话背后是什么意思,当即让侍卫劈了桌子,碎了骰子。 一番闹腾下来,除了满地狼藉,什么猫腻都没有搜腾出来。 “汪少爷可查出什么不对来?”揽金公子凉凉开口。 “总会有的,总会有的!”坐在地上的汪皓喃喃。 十万两他拿得出来,可是几十万两他去哪里筹! 一定是揽金阁搞得鬼,对,一定是! “既如此,汪少爷便继续在这里找着吧,至于银子,揽金阁的人自会上府上去讨要,就不用汪少爷担心了。” 揽金公子说完,慢慢站起身来,掸了掸飘到衣服上的木屑看向众人。 “赌桌已经不在,今夜的赌局便到这里吧,若是还有跟汪少爷一样存疑的贵客,可以一并留下来,吃住的钱另算。” 揽金说的轻松,但剩下的人哪里还敢说什么? 仔细算起来,今晚除了最大的输家汪皓和大赢家姬修齐之外,对于剩下的人来说,今晚的赌局跟寻常的赌局又有什么分别? 千两银子的输赢,早在他们意料之中,又何必锱铢必较? 不到一刻钟,所有人都跟揽金公子告别,前往二楼的客室等待今日的赌资清算。 除了天歌、姬修齐还有徐芮。 “林公子果然能耐。” 揽金公子望着依旧靠坐在椅子上的天歌,神色莫名。 “不是我能耐,是阁主留给我一线生机。”天歌笑了笑。 “你的这两位朋友,也要留在此处吗?”揽金公子挑了挑眉。 “我也在犹豫呢。” 天歌敛笑起身,将一直放在袖中的小小铜牌丢过去。 “这东西,阁主认识吧?在虎狼盘踞之处,不让他们留在我身边,我可能放心?”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揽金公子面色微变。 “这话,应该我问阁主吧?” 天歌望着揽金,眉目冰冷。 “阁主为何派人上天目山对归氏女下杀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