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传授给你,让你省去数年摸索的功夫,早日名扬天下!” 说完这句话,林回春一脸期待的看着天歌,连那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也闪烁着光芒。 可是天歌的回答根本不留余地。 “先生推心置腹的好意,小子着实心领并铭感五内,但正因如此,却愈发不能欺骗先生。晚辈虽然懂些方子,但也仅限于此,并不敢欺瞒先生分毫。所以对于先生的错爱,小子着实诚惶诚恐。” “若小子真在医道有兴致,便是先生不说,我见着先生也会抱着大腿好赖不愿离开,任凭先生怎么赶都赶不走。可小子所有的兴致乃至天分,都落在了脂粉调香一道,纵使有心,却也无力呐。” 天歌叹了一口气,“故而先生的衣钵,还是应当传给比小子更合适的人才好。” 可是天歌不知,她越是如此诚恳,林回春就越是赏识她,甚至觉得就算她是个一窍不通的,收了也不吃亏。 想着方才少年的话,林回春准备再做最后一番努力。 “既如此,我也不强迫你,我只与你做一个交易,你若应下,那便做我徒弟;你若不应,那权当我没说过这件事情。” 天歌闻言,当即允了声“好”。 可是当她听到林回春的条件后,原本早就放在嘴巴里的“不应”,就这么生生给憋了回去。 …… …… 林回春走的时候是哼唱着歌儿走的。 他祖籍北地陕西府,但因为境遇,在外飘零多年,如今却是不知不觉的哼起了陕北小调“信天游”来,惹得跟着他多年的随从林一,也不由瞠目结舌。 林回春已走,书房里天歌却依旧想着方才他说过的话,乃至于送客至门的礼节都忘了个干净,还是青玉有眼力见儿,将林回春主仆送到门口,瞅着老人家上了马车。 好在林回春此次出门心想事成,满心满足,哪里还顾得上天歌的礼数不周? “既然你喜欢脂粉调香,那我就跟你谈谈这一通交易。我听说你近日跟徐家那丫头一直在做男香,但是却苦于无人敢买。前朝武将忌讳在前,陛下又曾是武将,风气已成不说,如今再有翟大人不愿松口,所以你眼下正心中犯愁?” 天歌不知道林回春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但事实如此,也没法否认。 “若我说,我有办法说服翟大人,同意你在杭州府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推行男香,你可愿成为我的弟子?若你愿意,日后你在上都售男香,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这话,天歌不得不承认,林回春被称为神医,自有其道理。 望闻问切,他诊的不仅仅是病,还能诊人心。 这句话,一字一句,都戳到了她的心上,让她根本难以开口拒绝。 “可是,晚辈在医道之上,许是资质鲁钝……” 当天歌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她明白自己的确无法抵抗这样的诱惑。 为了男香的顺利推行,她就这么简单的将自己给卖了……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清晰,青玉回来复命。 听到已经将林神医送走,天歌望着空空如也的书房,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看来以后又要多事儿了。 按了按脑袋,她示意青玉将眼前的茶具收拾下去,起身走到了书桌前。 目光落下,好巧不巧,正落在了摆在桌面的贺礼上。 最上面一样,正是先前姬修齐送来的那个装着双面画卷的细长盒子。 略一沉吟,天歌将那盒子拿在了手中。 看着青玉将东西收拾完,又关上门安静退下,天歌终于慢慢打开了那盒子,轻轻取出里面卷起来的那幅双面画。 与别的画卷不同,这幅画因是双面,所以在画的两面皆覆以通透的琉璃纸,不管从那一面瞧去,都能清楚且直观的看到画面上的内容。 正面,是烟雨朦胧的江南图景,不是秀丽的园林楼阁,而是水乡江渚,扁舟飘摇。 打眼望去,画中游船虽小,但却仿佛能清楚的瞧见那撑篙的船夫,是一位俊朗的翩翩少年,船尾寥寥几笔,却点出一抹丽影,端的岁月静好。 天歌笑了笑,没有想到惯常画富贵景色的昭懿皇后,居然也会画这样的内容。 摇了摇头,她将那幅画,又转到了背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