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说起自己和天歌相识的事情。 也正是在那时候,徐芮才知道天歌为什么会出现在百花阁徐记的交流会上,也才知道天歌和秋云早先就认识。 “当时那掌柜说我不知商道与香道的区别,秋云和路人无法分辨对错,可是你应当知道,我的话并没有错。” 听着天歌娓娓道来,徐芮依然没有开口,但面色已然凝重。 当初秋云提到这件事情后,她曾让人去总铺里去看过情况,可是那个时候,春季滞销的香脂已经不再售卖,香料区也将各种香料全部摆放了出来。 翟秋云自然不会说谎,所以出问题的定然是徐记的铺子。 可等她后来再去问的时候,却听那掌柜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那伙计头上。 而且那日之后,伙计便被辞退,店里也重新按照原有的规划来布置。 徐芮之后又派人在店里盯了好几次,却再也没有发现类似的破绽,好似所有的情况都是偶然和巧合。 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可是总铺的掌柜是徐记多年的老人,就算是徐芮也不能随随便便怀疑或是找人换掉他。 “既然不能直接出击,那就引蛇出洞好了。”天歌笑道。 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不止一次在自己制香的别院里见到过“偶尔”经过的人。 “男香推行需要那些人,徐记也需要拔除一部分内奸,一箭双雕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听着天歌的这番话,徐芮终于知道,眼前的少年所说的将方子送人是什么意思。 那日在百花阁交流会上,刘老板咄咄逼人的画面再次出现在眼前,徐芮深吸了一口气。 “这次,算我徐记承了你的情。” 天歌笑了笑。 若是为了人情,她才不会费心费力为徐记办事。 …… …… 两日之后,一条消息在杭州府各大脂粉行中不胫而走,就连茶楼酒肆当中,也开始议论这件事情。 “据说今年徐记将会推出五种新脂粉,而且跟以往的脂粉截然不同,不管是选材还是香料的气息,都比以往的脂粉香料好很多。” “我知道我知道!说是徐记新请的那位姓林的花师所研制,鸿福客栈里如今点着的熏香叫什么紫气来的,就是他所制,还别说,那香当真跟以往的东西都不一样!” “这样说来,那姓林的还真有几分能耐?” “哪止如此,徐记今秋原本准备了三种脂膏新品,专供女子用。可是这姓林的一来,便研制出了五种女用脂粉,甚至还有五种男香,据说徐家大小姐见了之后,当即决定用这些东西取代徐记原本的三种脂膏!” “不对吧……” 忽然有人探进脑袋,狐疑道,“脂粉行业哪个不知道,自打前朝一来,男香就是被禁了的东西,徐记不要命了,敢跟皇帝陛下对着干?” 原先说话的人嗤一声,“《大周律》中哪条写的是禁男香的?” 这话一出,便将先前插话的人问的一噎。 那些人又继续说起来。 “而且,据我所知,翟府尹的母亲和千金先前病了,都是那姓林的妙手回春,这样一来,只怕府尹衙门都不会阻着杭州府男香的推行。若是徐记这次的香粉卖得好,那可就真的是大赚了!” 听着那些人说的越来越起劲,先前插话的人不由左右探勘一番,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步履匆匆的他没有发现,就在他走后不久,那两个先前聊得起劲儿的人,忽然停住话茬,朝他的背影望去。 …… …… 鸿福客栈。 一名穿着长衫体格微胖的中年男子踏门而入,里面的伙计当即迎了上来,“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上两个菜一壶茶就行。” 男子随便应付一句,然后在店内巡视一番,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屋子正中一处摆放着花木的架台上。 看着男子朝屋子正中走去,伙计好心提醒: “客官,如今天气转热,正中不好透风,这边靠窗的地方没人,最是通透舒爽。” 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伙计不用管自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