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易廷益身边的一人身上,“这位是?” 易廷益望一眼身边的少年,摇着扇子,“在下的书童,易之。” “嗯,的确是一只书童,不是两只书童。”天歌微楞,转而笑道。 赵禾嘉闻言也搭腔:“哈哈,二姐,方才我听到易之哥哥名字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呢!你听,一只哥哥,两只哥哥,多有趣!” “少爷你看,我说这名字不好吧?” 旁边的易之丧着脸,终于把刚一开始就放在天歌身上的目光移开,带着几分幽怨看向易廷益。 易廷益敲他一扇,“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你别得了好处还卖乖。” 易之摸摸脑袋“切——”出一声,然而目光还是有意无意落在天歌身上。 看着这对主仆的往来,天歌一直唇角噙笑。 若不是方才在屋内听得清楚,又在最开始感受到那审视的目光,她哪里能将眼前这个少年与方才那个追击她的人联系起来? 天歌还记得,当初易廷益刚到青城,在青城山下住宿的那一晚,这个少年也是在的。 当初若是他出手追击,而不是那三个人蒙面人动手,她能不能躲过还真难说。 方才因有树丛作挡,又碰巧遇上那位老者,她才侥幸逃脱。 想到这里,天歌这才想起,方才那人,应该就是周燮了…… 一阵轻晃将天歌拉回神来。 “二姐,想什么呢?” “怎么了?”天歌问,“我方才在想数科考试的事情。” “刚才喊你两声都不应,快到你了。方才那个张望赢了场下所有人,这个丁组是真的不简单,二姐你……你别有压力,尽力就行,若是真不能拜周夫子为师,我就再等明年的入学测。” 听着赵禾嘉的安慰,天歌不由捏了捏他的脸。 “你这小子,若是真能舍得下,那这会儿我们不如回去吧?” “才不要呢!”赵禾嘉哼声的同时,脑袋往边上一转,“二姐你方才如厕可净手了?” “好你个臭小子!”天歌张了张嘴,双手揉搓着赵禾嘉的脸,“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不紧没净手,方才还蹲了不少时间,可得给你好好层层金光之气。” “哇——二姐你不害臊!” 赵禾嘉啊唔一声欲逃,然而双脸却被天歌掌心托住,只能向易廷益伸手求救,“易大哥救我!易之哥哥!救我救我!” 一旁的易廷益好整以暇,悠哉道:“放心吧,等你进了盼山堂,就知道原来还有茅房也是香的。不少师兄弟可都喜欢在如厕的时候悠哉读书呢。” 天歌闻声,放开了赵禾嘉,带着几分埋怨看向易廷益。 “就你多话。” 言罢,她又将手伸到赵禾嘉鼻子跟前,“你自己好好闻闻,明明是栀子香,就算放在茅房里,也还是栀子香。” 赵禾嘉一脸怀疑,但看易廷益的说法不似作假,便捏着鼻子凑上前来,轻轻一闻,不由放下手,“还真是栀子花的味道!” “没骗你吧!”天歌哼声,“算了,不逗你了,好好看比赛,这一场结束可就到我了。” 看着认真观赛的二人,易廷益看向易之。 但见易之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 他追的人,先前躲在玉兰树丛中。 且那身衣服,是灰色,不是眼前浅淡的鹅黄,更不是一个女子。 感受着身后的目光,天歌依旧面带浅笑,看着前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