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寒心中钦羡老道的本事,听说老道要带他走,已经无家可归的他自然一万个愿意,当即就叫了声师父。 他一乡野顽童,不懂规矩,并不知道拜师要磕头敬茶,就这么开口叫了。 那木桑老道也不挑理,只点点头道:“有些事情需要讲明,你叫我师父,却只算记名弟子,实则是个道童而已。” 辛寒一琢磨,道童也行,天长日久,不怕学不到你的本事,当即点头答应。 木桑道人帮着少年一起将村里人的尸体都集中在一起,一把火饶了,骨灰直接埋在村头。 辛寒临走的时候,还央求木桑道人去找一下张家嫂子,不知道她藏在麦子地里躲没躲过这一劫,不过他和老道把周围找了一遍,也没见到人影,不知道抱着孩子跑到哪里去了。 在村子里住了一夜,辛寒趴在桌子上愣愣的看着窗外出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再睁眼的时候,发现外面已经天亮,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炕上。 正出神时,木桑推门而出,直接道:“咱们该走了!” 辛寒不明白,明明鞑子留下了许多马匹,师父非要拉着自己步行。 他从未出过远门,平日的活动范围就在村子左右,如今和师父一出来直觉哪里都新鲜,不过不知道师父是不是耍他,明明看似走的潇洒从容,其实却速度极快。 辛寒跟着费劲,一开始打算求师父慢些走,不过话说了一半,就见到老道眼中的讥讽之色,心中立刻发起狠来,也不说话,咬牙全力跟着。 两人一路向西南疾走了一天,辛寒一双脚底板上就走的都是血泡,等到晚上驻店的时候,师父就帮他用针挑了,抹上伤药。 可是第二天的时候,老道速度依然不减,辛寒只要咬牙跟上。 他本是村野顽童,但经历了之前的事情,心志已经坚毅起来,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尽头,生生跟着老道疾走了五天天。 等到第六天头上,老道忽然开口指点他该如何走才能省力,并且传授了他一门呼吸的方法,和一门走路的功夫。 那呼吸的方法与正常喘气截然不同,初时还不太习惯,但走了半日辛寒便察觉到其中的好处。 平日里走半天时间怕是早没了力气,累的要死,但用了木桑教的这个呼吸法子,却后力绵长,有些越走越精神的意思。 那门走路的功夫是一门步法,虽然只有寥寥几步,但也极为神奇,配合那呼吸的法门,两相结合,走起来速度极快,似是专门为赶路而创出一样。 辛寒学了这门功夫,就像得到了好玩的玩具,天天和老道走的不亦乐乎。 木桑性情随和,除了每天就带着他不停疯走之外,平日里说说笑笑,倒似一个老顽童一样。 这一天辛寒实在纳闷此行的去处,就问了起来:“师父,咱们走了十来天了,这是去哪啊?回道观么?” 老道摇了摇头:“老道四海为家,哪有什么道观,此行咱们去华山看望我一位老友去,到时候你表现的乖巧一些,要是这老猴传你一两手本事,保叫你受用不尽!” 两人又行了几天,终于入了华山,深入群山,愈走愈高,到后来已无道路可循。 到了这时,辛寒已经无法自己登攀,老道抓住他的衣领,足下生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