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慈。白忆慈看守东隅,而青灵塔正处于东隅,无论如何,这白忆慈看守不力、罪当一等。 青灵塔坍塌之事是谁都没能预料到的,但是白忆慈占了东隅这一处风水宝地未免也有些太久了,据说她曾与东隅龙族有交情,得了不少法器,虽然没有微山派的无上秘境那样神乎其神,可是却能提升修道之人的寿命! 他与白忆慈师出同门,当年在古渌山庄时,她便处处压众人一头,后来却独自叛出了古渌山庄自立门户,可数年不见,她的功力与修为都深不可测,而他却因山庄内斗修为受损,如今更觉得力不从心,只怕大限将至,却不得飞升。 也正因如此,他与程有时商议,先将这白忆慈拿下,再平分了东隅这处风水宝地。不过程有时这人向来圆滑,他依旧不敢轻信程有时,他早已派了弟子前去东隅查看,却一直苦等不到消息,也不知道徒弟到底在干什么,连通灵之术都不会用吗! 正此时,却有一个千道宗的小弟子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对着程有时鞠了一躬,恭敬道:“宗主。” 白益堂凝神看了一眼那小弟子,只看他鞋上全是血污,虽然衣服看着整齐洁净,想必是急急赶来换过衣服的。这小弟子此刻正强忍镇定,看着心绪有些不稳,似乎经历了极其可怕的事情。 “说。” 那小弟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悲泣道:“我众人前往青灵塔查看,却发现封印已被撕下,而苍梧君的魂魄也不知所踪!” 林再思猛地一震:“你确定看仔细了?那可是十位大能亲手所画的降魔阵,没了?” 小弟子摇头,眼神涣散:“没了,阵中早就没了人,塔里的符咒尽数被撕毁!” 白忆慈:“怎么会这样,与你同行的人呢?” 白忆慈这一问似乎勾起了那小弟子的伤心事,他痛哭失声道:“没了,都没了!都死了!二十多个人全都没了!东隅此刻就是一片炼狱,到处燃着熊熊大火,连滦海的水都退去一半。” “我们出了青灵塔之后,便开始被一群戴着鬼面具的黑衣人追杀,他们人多势众,其他同门都死了!只有我身形最小,被师兄推了出去回来报信!” 白益堂只觉得浑身发冷,他喃喃道:“鬼面具……苍梧君的余党又要出来害人了。” 他厉声道:“白忆慈!这就是你看管的东隅!如今你作何解释?” 程有时也看了过来:“还请忆慈真人给个解释。” 白忆慈冷声道:“怎么,程宗主今日要将我绳之以法吗?” 程有时淡淡地笑了笑:忆慈真人哪里的话,不过是为了保险起见,先将众位请了过来以做公证,青灵塔虽地处东隅,却并非为忆慈真人一人看守,这也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情。只是……” “只是什么?” “忆慈真人为人正直,定然不会是苍梧君的余孽,这是大家都公认的事。只是这忆慈真人终究还是需得避嫌呐。” 白忆慈冷笑道:“说来说去,还是我的过错了,怎么,我若认了如何,我若不认又如何?” 程有时突然古怪地笑了一声,随即道:“那我只好替天行道,先替祖宗灭了你这个与妖魔为伍的叛徒了!” 正此时,他忽然翻身而起,将房顶都掀了起来,而在这砖石坍塌声中,他持着佩剑就向着白忆慈冲了过来。 白忆慈冷哼一声便飞身而上,将手中的山河笔掷了出去,那山河笔上携带着流动的灵力,笔尖锋利,似乎毫不畏惧。 两人的打斗声瞬间就引来了无数人的惊呼,游亦方与林再思对视一眼,纷纷也持剑而上。 林再思素来是个炮仗性格,此刻也动了火:“姓程的,关白忆慈什么事,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白益堂突然也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