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看季书言,“你上次来的时候,好像还比现在胖一点呢,” 她摸摸季书言的手,“也就两三月的事情,你是不是太累了?” 季书言没觉得累,他用事实说话,“没有,可能是最近锻炼了,我体重反而比秋天还胖了两斤。” 沈兰秀只能打住了剩下的话,但她看看自己这俊秀端方的儿子,又还是有点不放心,感叹道,“你啊,也没个人在身边照顾,工作又忙,怎么过的好。圆圆自己还是小孩子,也就能陪陪你。” 她倒不是催婚,这两年她也想开了,就是免不了心疼儿子一个人孤单。 季书言神色淡淡,“我过得挺好。” 季圆在旁边听乐了,他舅舅现在可不是没人照顾,段执前几天没事做,变着花样给他舅舅做饭,他有次从楼上下来,还撞见段执给他舅舅做按摩。 这生活水平,提高了不是一星半点。 趁着外婆和外公说话,他偷偷冲季书言笑了笑,眉宇间带着一点揶揄,得意于抓到了他舅舅的小辫子。 季书言当然知道他在笑什么,唇角轻轻翘了翘,夹了个苦瓜给他,“好好吃饭。” 进了碗里的东西就不能浪费。 季圆愁眉苦脸地盯着苦瓜看了会儿,还是一狠心吃了下去,苦得他偷偷吐舌头。 . 吃过午饭,季书言陪父亲下棋,沈兰秀跟外孙一起看电视。 季书言这次还给他爸妈带了个礼物,他爸妈都喜欢收古董,他这次从拍卖会上得了个刺绣文房插屏,绣的是梅花与白鹤,烟霞如云,漂亮又别致,他特地带了过来,他妈喜欢得很,就摆在桌上欣赏。 他爸下着棋,也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但他看了几眼,再回过头,就发现他儿子也心不在焉,频频往手机上看。 “怎么了,是医院还有什么事吗?” 季让问。 “没事,” 季书言下了一子,“随便看看。” 他堵住了季让的棋子,抱吃,季让也顾不上东问西问了,把心思又放回了棋局上。 一个下午就在这种闲话家常里过去了。 傍晚的时候,还有隔壁邻居来送了一盒刚做好的绿茶饼。 季书言吃着绿茶饼坐在沙发上,终于收到了段执的消息,段执说他已经到了,路上因为大雪延误了半小时,市区里又堵车,所以才这么晚回消息。 季书言放下心来,“到了就好。” 他想了想,看了一眼在窗边的父母,还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披上大衣,去了森冷的室外,给段执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了起来,段执的声音顺着电波传过来,“喂,季叔叔?” 季书言坐在了鱼池边,身旁是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还有湖下攒动的游鱼。 “你现在是在哪儿,酒店吗?” 他问。 “嗯,” 段执那边有挂衣服的声音,“刚到酒店,还没有回家。我准备明天下午再过去。” 他定的酒店就在段宅不远处,从这里甚至隐约能看见他家的屋顶,气派恢弘的别墅群,林林总总住着一大家子人。 那是他长大的地方,却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角度去看自己的家。 他垂下了眼,换了轻松的口气,问季书言,“你呢,季叔叔,在家都干什么了?” 季书言便跟他说起下午的棋局,说起隔壁的五岁小女儿,一见季圆就喜欢上了,非要大哥哥带着玩,说他妈妈最近想跟人学做旗袍,奈何手笨,连给季圆的手套都做不好,线头还露着,只是全家谁也不告诉她,夸她手艺精湛。 段执听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