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这种样样全能的就格外羡慕。 段执扯了扯嘴角,算是收下了这份夸奖,但他心情实在糟糕,没法像以前一样跟季圆插科打诨,只说了一句,“那以后教你。” 他跟季圆一起走到了季书言身边,季圆问季书言,“舅舅,咱们吃什么啊?” 季书言扫了段执一眼,注意到段执手上好像又有一道擦伤。 “我在这边的餐厅定了位置。” 他说道,却有点心不在焉。 刚才段执射出最后一箭的时候,他全程都在围观。 暮色四合,射箭馆里的灯光却明亮异常,段执挽弓站在台上,像站在世界的中央,从容冷静,眼中只有前方的箭靶,周遭的眼光,窃窃私语,对他似乎都没有意义。 有女孩子来跟段执要联系方式的时候也是,段执嘴上客气,神色却很冷漠,谁都看得出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他很少见到段执露出这样的一面,还有点诧异。 但等他真的走过来,段执脸上的霜雪却立刻融化了,身体不易察觉地僵直了,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偶尔跟他对视也立刻移开了视线,不敢看他,却又像听凭他处置,他说什么做什么,段执都会接受。 季书言叹了口气,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们三个人一起往射箭馆外走,季圆走得快一点,跟他们有一步的差距,季书言跟段执就成了并排。 看见段执绷直的唇角和轮廓分明的侧脸,一副要闭嘴到地老天荒的样子,季书言想了想,还是低声说了句,“箭射的不错。” 段执诧异地抬头看向季书言。 但季书言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神色不变,仿佛这句话不是他说的,继续往前走。 . 晚饭是季书言定的餐厅,就在这度假山庄里,主营法餐,厨师也是特地从法国挖来的,菜色出品还不错。 这顿饭总算没吃得太沉闷,季圆叭叭叭地讲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季书言跟段执都偶尔附和上一句,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只是结账的时候,季书言却发现段执已经先买过单了。 他在这度假庄园里是挂账的,到离开的时候才需要付费,但这家餐厅是不属于度假山庄,只是租赁了庄园内的场馆,所以需要单独付费。 听到段执已经结了账单,他皱了皱眉头,看向门口,段执跟季圆站在一起,两个人也没聊天,各自玩着手机。 季书言很快又想到了别的什么,给度假山庄的前台打了个电话,果不其然,前台说他的别墅费用和其他服务费也都已经结过了,是段先生付的款。 季书言神色更复杂了,他抿了抿唇,收回了手机,往门口走去,在回去别墅的路上他都没有提起这件事,只是沉默地听季圆跟段执聊天。 只是回了别墅,他三两下把季圆打发去了外头的游戏区,却把段执留下了。 他看着段执,“我们聊聊。” 段执也终于直视他的目光,“好。” . 两个人一起去了书房。 本来更适合谈话的地方应该是庭院,但季书言现在一去那儿就想起昨天那段尴尬经历,坚决不会再去了。 书房里一片漆黑,他打开了几盏台灯,灯光柔和却不刺眼,自己在一张单人扶手椅上,又对段执说,“你也坐。” 段执坐下了,抬起头,从射箭馆碰面以来,第一次这样好好地打量季书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