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风吓了一跳,但不用秦意之点名道姓,他也知道二爷说是谁,连忙道:“是啊,小的看见王妃,才过来找您的!“ 他话音刚落就被人甩开,郑风踉跄一步,下意识的朝疾步离去的秦意之看去。 郑风擦了下额角的冷汗,二爷这是怎么了…… 秦意之迈着步子快步离去,一袭红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周身寒意凛凛,潋滟的眸中焦急又期待。 既是家宴,秦姝兮肯定不会离开。 只要他们能有机会呆在一块,他就还有机会跟她解释清楚。 只要他还能见到她—— 立冬时节,天气已经寒了不少,湖面都隐隐结了薄冰,院中的下人都裹上了薄棉袄,纷纷忙碌着。 但唯独秦意之一袭红衣招摇而过,只穿了一件红色的薄衫,在这初冬的冷气中走过,跟没事人一样。 秦意之赶到大厅的时候,秦雍、宋庄毓和秦姝兮已经坐在里面,几个人正简单的聊着天。 金丝楠木的圆桌中央,放着一个瓷白的瓶子,里面放着一株红梅,恰是府中初绽的。 秦意之一眼就看到被花枝挡住眉眼的女子。 秦姝兮的衣着已经换过,连妆容都一并描摹了,丝毫看不出今日外出的痕迹。 此时她垂着眸,定定的看着那株红梅,她容颜如玉,比那新梅更好看。 秦意之的脚步缓下来,心也静下来,扬声笑道:“你们都到了。” 大厅的人都朝声音处望去,只见一袭红衣的男子步履匆匆的赶来,周身还散发着霜寒之气。 秦姝兮却没有看他,仿若他没出现似的。 她越是这样,秦意之越有一种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像是随时面临着凌迟一样。 可此时在府里,他又不得不维持着那一贯放肆的笑容,朝秦雍两人看过去。 “兄长、嫂子安好,嫂子最近身体可好?” 宋庄毓朝秦意之颔首,伸手抚摸肚子:“姝兮给我开了养胎药,最近调理的很好。” “那是,小侄女的医术,可是名动京师的。” 说着,秦意之的眸光便顺势看向秦姝兮,故意没话找话道:“说起来,我也有些日子没和小侄女一起用膳了,府中今日可准备了什么好吃的?要不要我再让人买点?” 闻言,秦姝兮黑白分明的眼中蓦地涌起森寒与嘲弄。 好久没有一起用膳? 明明前不久他才给她买了一大堆东西,腻着她,现在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好久没一起用膳。 秦意之嘴里吐出的话,到底有没有真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