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槿倒吸口凉气,忙拨开她的手,“你还真下得去手,谋害亲夫啊。” “我衣服呢?”她尽量保持委婉的问,他这是趁自己喝醉了昏迷不醒,就动手动脚? 十分恶趣味。 谢槿觉得自己还真是冤得很,用一种很无辜的语气说:“你昨晚喝多睡着了,我本来想把你扶回去休息,谁知道你突然醒来,吐了一身。” “还把我衣服吐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墨色里衣,说:“没衣服穿,我都不能出去” 沈娆猛地去看窗外,然后绝望地闭眼。行,早朝没去。 “早朝帮我请假了吗?” “当然。” 沈娆喊了高玉让她送水进来,自己要沐浴。高玉进来的时候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说早餐在屉上蒸着。 谢槿简单洗漱下,就拿了套就近买的衣服换上,说:“你这侍女倒是谨慎,是个做管家的料。那的院子大点,你这两个人不够用。我从府中拨给你奴仆,保证口风紧。” “谢了。” “有没有点实际表示?”谢槿趴在木桶边缘,人就立在她身后,无聊地把玩着她的湿发。 “钱给你了,别想在我这讨便宜。”沈娆回手拍开他的手。 怕她回头泼自己一脸水,谢槿识趣后退,拿上绣春刀,说:“行,那我先回闲云坊,回头有人来帮你们搬家。” 她敷衍地挥手:“走好。” 她趁着今天有时间,就带着高玉两姐妹搬了家。 跟谢槿隔了一条小巷的庭院,三进三出,从面积来说的确是比他小了不少,但该有的一律不少,院内风景美如画,显然是刻意精心布置打理过。 大门口牌匾挂着沈园两个字。 沈娆坐在水榭的石凳上,看着上面摆放的琴,微微挑眉。自从父母过世后,家里的东西都被抄没充公。 她也再没碰过琴。 轻挑琴弦,熟悉又陌生的古琴铮鸣声响起,沈娆回忆起往昔,手下弹奏的曲子越发波涛汹涌,金戈铁马,就如同在战场中被人围剿,四面楚歌。 最后她生生挑断了一根琴弦,才止了琴声。然后沈大姑娘随意一扫,将琴砸在地上。 她心情不爽了。 想想这大概是谢槿给她的,又捡回来,放到石桌上,擦拭了下,叹口气,就离开了水榭。 傍晚她坐在塌上,把玩着手中的竹笛,吹了两下,就觉得无趣了,随手一扔,躺下闭目养神。 突然,她觉得床板动了一下,沈娆猛地起身,拿出钗子,随时准备喊人。 床板被褥被掀开,谢槿的身形露了出来,他心情颇为不错的跟她打了声招呼。 “下面是什么?”她脸色难看。 谢槿好心给她铺好床,然后坐在上面,说:“只是一条地道,连接你我的卧房。” 沈娆把钗子放下,抄起枕头就砸他,却被他一下子拿住丢回榻上,还顺便把她紧紧搂住。 “这下我可是近水楼台。”他抱着她往后躺,轻松惬意。 “那我岂不是没安宁时候?”他想来就来,想睡就睡?过分的很。 谢槿敲了下她脑袋,“我没那么不是人,就想过来抱抱你。” “没别的?” “如此说来,我还真想——” 沈娆撇嘴,掐了下他手臂,“闭嘴,本姑娘今天对你没兴趣,快松开,我要睡觉。” “好。”他松开她,解了腰带脱下外袍,在沈娆目瞪口呆中,钻进了被窝。 沈娆:“你今天在这住?” “不行?” “行。”她无所谓地耸耸肩,也躺下扯了个被子盖好。 过了一会。 沈娆皱眉,盯着时不时揩油自己,占便宜的人,“谢槿你手放哪呢?我还想睡觉。” “你睡啊,我没拦你。”他无辜。 沈娆抓住在自己衣下的手,“这我怎么睡?” 谢槿不动,微笑说:“还是娆娆想为夫伺候你休息?” “谢槿。” “好好好,我不闹你了。”他这回老老实实把手搭在她腰上,没再有小动作。 沈娆与他面对面躺着,见他的确没再有奇怪动作,才安心闭眼。 这两家距离近了,又通了地道,谢槿几乎日日都来沈娆这蹭吃蹭住,有时公事多了回来晚便不来她这,怕把她吵醒。 沈娆虽说主要在大理寺,但由于户部尚书病了,下面也有几个感染风寒或家中有事,户部急缺人手。 户部尚书上书请陛下批准,让沈娆暂时在户部任职。 弘宣帝准了。 他这旨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