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早上听到了那个叔叔的话,虎子这会儿情绪很是敏感,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 戚宴蹲下来,手按在他的脖子上,将他勾过来,靠着自己的额头:“不会。” “真的吗?” “嗯。”戚宴笑着道,“哥说的话你都不信了吗?” 虎子眼睛又亮了起来:“信!” 在他心里,哥哥就没有不好的地方。 “那就去写作业。”戚宴揉揉他的脖颈,“不然还要妈回来催你吗?” “不要。”虎子摇头,“我都在写的,乐乐老师课间还会指导我。” “她今天还夸我聪明。”虎子提到师乐就很激动,“哥,你说我以后能跟乐乐老师一样考上a大吗?” 戚宴弯唇笑:“能。” “你要是以后每个假期都像现在一样,这么主动写作业的话。” “那我要考a大。”虎子抱着他的脖子,晃了晃,“哥,你先去,然后我也去。” “我们家就能出两个状元,妈一定很高兴。” 戚宴拉住他的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快去写作业吧小状元。” 余坪的这条清河,水流大的那边看起来倒是挺唬人的,但师乐走的这边却也还好。 像是路边圈出来的一个湖,急流那段不在这里,在外围,也不在路中间,风景还不错。 换了岗位的第一天,一切正常。 直到周五的下午,可能是前几天雨太大了,这两天天气一直不错,一直到了下午放学,热意经久不散。 师乐把孩子们送回去以后,照常在河边找了块石头坐下来,身后还有一棵树,正好可以挡住这夕阳。 她这个身体,轻易不病,一病就得好几天,就算是个小感冒。 虽然那天去卫生院时也买了感冒药,但不知是以往吃的药太多太杂,有了抗药性还是怎么,一直没什么精神。 师乐看着河水,轻轻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这时,身后接连着几声扑通的声音让她微微一愣。 “她今天居然没在?” “我说了,她们就是做做样子,谁会管你。” “老子可憋死了。” 在余坪这边,孩子和大人说方言都有些不同。 可能是孩子们平时在学校呆惯了,用的普通话,所以说方言时,话音会清晰一些,更容易听懂。 师乐听了一耳朵,大致听了个意思。 听着这声音,确实是学生没跑了,多半是她靠在这树干上,他们没看见。 缓了会儿神,师乐站起身来,将帽沿往下压了点儿。 她靠着树,依据那边声音的距离,然后扬声道:“给你们一分钟。” 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师乐:“给自己收拾好,出来。” 那边传来整齐划一的几声:“卧槽?” 师乐:“计时开始。” 她抬起眼,然后伸手在树枝上折了跟树枝下来。 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师乐依旧按着时间道:“还有三十秒。” 有个学生喊:“你别过来啊!” “二十秒。” 那边的人道:“艹,我们就不出去了,你能怎么着吧。” 师乐低笑一声,把手机收起来。 绕过这棵树,就看到地上摆了几件衣服,没有裤子。 师乐微微扬眉,然后低头往前走了两步,蹲在河边。 用手里的树枝在水面上抽了一下:“哎。” 这声音不大不小,但正好能听到。 等了五秒,她才抬高帽沿,看到了水里的三个盯着她的男孩子,这三人她见过,一个家族的,love和他的朋友们。 三个人似乎是没想到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