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么小,轻而易举的就能吓到了她。 赵斐笑了笑,轻柔的对她道:“别怕,我暂时不会对你动手。今日行刑的人都是你最恨的人。你应该开心才是。” 许锦言在心中“呵呵”了两声,赵斐的心里真的很没有数,她最恨的人,实不相瞒刚好是他赵斐,不是别人。 但这个想法刚从许锦言的脑海过去,她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一些思绪从她的脑海里急速的窜了过去。她急忙望向赵斐,赵斐也正望着他,一张容颜,戾气和温润交织。 许锦言坐不住了,她立刻走下了马车,并同时向人群的尽头望去。 这一望,许锦言便僵住了。 许家上下全部衣着白色囚衣,蓬头垢面的跪在刑台之上,为首的是许朗,许朗一脸呆滞的跪在地上,身上布满了血痕和伤疤,显然是在牢房里受尽了折磨和苦楚。许朗本也算是清俊的中年男子,可是此刻那肮脏的脸庞哪里还显得出一丝曾经清俊痕迹。 许朗旁边还跪着一个女子,从身形看应该是李知书了,可是从容颜已经全然瞧不出来了,保养得当的贵妇人脸蛋儿上全都是触目惊心的烫伤伤疤。 那伤疤一看便是被滚烫的水迎面浇下才能有的结果,脸皮整个脱落,粉红色的肉也翻了出来,左眼已经看不出端倪了,全被翻出来的肉包裹住了,那一张脸整个能膨大了两倍,怎么看都是令人胆寒的怪物。而就在那样一张脸上,最左侧翻飞的皮肉上还被用利器刻下了‘贱人’两个字,伤疤还未完全好,滴滴答答的还在渗着血。 这样狰狞的面目,哪里还是当年那个趾高气昂的李知书。许锦言震惊的看着李知书那一张脸,她捂住了嘴唇,压抑着胃里翻涌的恶心。 赵斐看着许锦言不可置信的眼神,他靠近许锦言的耳边道:“李知书的脸是你父亲亲手造成的,似乎是新娶进门来的那个姨娘现了李知书藏在槐树下的一箱金子,还同时揭穿了李知书亏空你爹银子的事情。你爹一怒之下便将李知书的脸直接塞进了旁边一整盆的沸水里,整整烫了一炷香的时间,等那沸水凉了之后,李知书才被放了出来。之后,你爹便抓起桌子上的匕首在李知书的脸上刻上了贱人两个字。” “用沸水烫,又用匕首刺。李知书那天的惨叫能飘遍半个京城,闹得满城皆知。不过也不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你若是回来的早一些,说不定还能看到这让你快意的一幕。”许锦言没有理会赵斐的话,她的目光急急在刑场之上那群身穿白色囚衣的人之中穿行,眼神慌张,手指也在无意识的时候轻轻颤栗了起来。 “你放心,你亲哥哥我帮你保下了。”赵斐知道许锦言在找什么,他笑了笑,上前轻轻揽住了许锦言的纤腰,将她向怀里一带,肆意的闻着自她身上传来的幽香。 那种令人心安的香气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萦绕在他的身侧了,此番终于入怀,赵斐那颗蹦跳的心脏像得了魔力一样,瞬间便安宁了下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