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撕下她脸皮的人连眉头都不眨,甚至还面带微笑的听着她痛到狂的尖叫。而今生,她不过是受了这样小的伤,居然劳烦了这样多的人挂心,而那曾经下令撕下她脸皮的人也装了一副担忧的神情看着她的胳膊。 许锦言看着张贵人那副状似担忧的脸,实在是深感人生无常。敏贵妃当前,张贵人的演技越精进了。 敏贵妃挥了挥手,旁边的婢女连忙递上了一盒药,敏贵妃将药递给许锦言道:“这药是以前陛下赏给本宫的,说是对消除疤痕有奇效,本宫这几日一直命婢女装在身上,就想着万一遇上了你,能够立刻交予你手上。” 许锦言接过药,似是受宠若惊般道:“这样贵重的东西,宁安怎么好收?” “让你收你就收吧,在这宫里面本宫哪有受伤的机会,你这样貌美的年轻姑娘,若是落了疤痕可怎么办?”敏贵妃随意道。 许锦言笑着收了下来,“那宁安就多谢娘娘了。” “说起来,你怎会到这里?”敏贵妃环视了一下四周,眼神重重的扫过了一旁站立的张贵人。 张贵人是赵斐的生母,敏贵妃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想起了这一层关系。 许锦言顺着敏贵妃的眼神也看了眼张贵人,她没有丝毫犹豫的道:“宁安在屋中呆的无聊,本想着来御花园看看花,但谁知却遇上了张贵人,张贵人刚给宁安教了好多的道理,宁安正细细想贵人的深意呢,娘娘便来了。” 敏贵妃挑了眉,若是偶然遇上的,那便无所谓了,但是道理……敏贵妃又看了一眼张贵人,一个小小的贵人给堂堂翁主教规矩,未免有些太不自量力了吧。 “哦?道理……本宫倒也想听听张贵人的高见。”敏贵妃凉凉的道。 张贵人心里一凛,冷汗顺脖子就流了下来,她暗自在心里咒骂着许锦言多嘴,什么话都往外说。 许锦言似乎是完全没察觉出这里的暗潮汹涌,她带了笑道:“贵人说女子不应该外出看花,正经的小姐都不看花,还说女子应该在屋内多做做女红。宁安正想着贵人这话背后的道理呢。” “想什么想!”敏贵妃怒道,但想了想说话的人是许锦言,敏贵妃压抑了怒气道:“你别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看花就不正经了,那难道要把御花园的花全拔了才算正经。” 敏贵妃当然会生气了,敏贵妃前去的方向就是御花园的方向,张贵人说看花的女子不正经,这不等于在打敏贵妃的脸面。 敏贵妃对许锦言客气,但是面对张贵人就半分好脸色也没有了,她转过身怒瞪张贵人道:“这宫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的贵人大放厥词了,居然敢在翁主面前胡说八道,本宫看你是不知尊卑到了极点。” 张贵人吓得立刻就跪了下来道:“娘娘,是嫔妾失言,还请娘娘不要动怒。” 敏贵妃本就不喜欢张贵人,一个卑贱的宫女,以为自己生了个皇子就能飞上枝头,简直是做梦。徐贤妃不在乎张贵人天天在赵斐面前晃悠,敏贵妃可看着碍眼。一个卑贱的宫女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插手皇子的事也就罢了,总归徐贤妃不计较。但是许锦言是她给康王相中的侧妃,张贵人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教许锦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给本宫在这里跪着,不到夜深不许起来。”敏贵妃冷冷的看了眼张贵人,拉起许锦言的衣袖就往御花园走去。 许锦言走过张贵人身侧的时候,居高临下的瞧了一眼跪着的张贵人,琉璃眼眸一转,却没有任何神情的流露。 敏贵妃将许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