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这个纵火人,那他如何下得了这个台,小桂子几乎是颤抖着手探向了最后一个人,但是这个小太监神色如常,他检查的是他的左手,他甚至极为主动的还把右手递了过去。 小桂子的冷汗冒了出来,宁安翁主的计划好像失败了。— 端云慢慢悠悠的赶往乾清宫,她已经四个月没有出来过了,虽然她自幼生活在这宫里,但是四个月没有出门,她看着周围的琼楼玉宇,心情还是格外舒适,尤其是刚才除掉了许锦言,这件事更是让端云心情大好。 端云随手掐了一朵迎春花,唇角含笑,“许锦言……现在大概已经被烧成炭了吧。” 碧柔也应和道:“烧成黑炭有什么意思,烧的血肉模糊才叫好。” 端云的笑意更甚,“你说的有理。” 谁也无法想象,这娉娉婷婷的两个女孩,豆蔻之年,韶华正好,嘻嘻笑笑说出来的话却是对另一个人最深最毒的诅咒。这些话语阴森恐怖到真正的鬼怪也得甘拜下风,或许这世上的事自有其理,人心远比鬼怪可怕。 乾清宫很快便到了,端云毫不设防,直接跨了进去。 庆裕帝正负手而立,但即使是个背影,也能轻而易举的察觉出庆裕帝现在的雷霆之怒。端云进了大殿之后就在四下搜寻,端云的理想画面是,大殿的正中央摆着一副担架,上有白布而覆,而担架上面自然是瘫着皮肉黑焦的许锦言。 端云看了一圈,并非现许锦言的尸体,但想了想,也是,那样赃污的东西怎能入这尊贵至极的乾清宫,肯定是在那个下人所停着,最后直接扔进乱葬岗才叫好。 但端云却忘了,她被传召来乾清宫,正是让她见许锦言。可许锦言不在,那她来这乾清宫又是为了什么呢? 端云上前向庆裕帝跪拜,她想她一定要做出委屈的样子,让父皇看了心疼,彻底解了她的禁足令。端云垂下头,眼睛向下看,她一贯是飞扬跋扈的人,忽然做出这样的姿态,反差一大,当真瞧的是这令人垂怜。 端云软着声音道:“参见父皇。” 庆裕帝没有回头,但坐在站在庆裕帝面前的郑皇后却瞧见了庆裕帝的神情,庆裕帝的神情可是有要松动的感觉。郑皇后连忙小声道:“陛下……宁安翁主的伤口又崩裂了,太医正在给包扎,但是那血像是根本止不住。” 庆裕帝稍微松动的神色立刻恢复如初,许锦言的那伤口太过可怕,饶是庆裕帝看了都不得不暗自心惊。当时听郑皇后的意思是火烧蘅芜宫的这件事和端云有关。 经过了上次德海的事件后,庆裕帝对端云的人品的确是存了疑,不然也不会将端云禁足了这样久。所以在郑皇后暗示他此事或许和端云有关的时候,庆裕帝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已经信了六七分。 为什么呢?因为这次出事的又是许锦言。 在这宫里能下如此毒手对付许锦言的,只有端云一个人有这个动机。 可是这一回,端云为了对付许锦言居然不惜杀害自己的亲姐姐端祥,直接火烧了蘅芜宫。蘅芜宫现在的惨状,庆裕帝是看在眼里的,那一整座的宫殿,全部付之一炬,被火烧的连宫殿整体的框架都成了一把把的黑炭,足可见放火之人想要宫内人惨死的狠毒用心。 端云虽然离的有些远,但是大概听到了郑皇后的两三个字,尤其听到了包扎这个词语。端云皱了眉,怎么可能呢,许锦言不是应该已经死了么,死了的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