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残忍之徒,这个罪名一旦给许朗定了性,明摆着是让庆裕帝开始猜忌许朗。 一个臣子,最要不得的就是皇帝的猜忌。 猜忌就是祸事的开端。 许朗纵横官场多年,这个道理他怎么会不明白,正是因为明白,所以他才对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李知书了如此大的火气。 李知书听完许朗的话后,心里顿时一慌,原来为着的居然是这件事。李知书暗自愤怒,这是哪个没长眼的居然往徐御史面前凑,还昏倒在了御史的面前。 这不是给她找麻烦么。 李知书这样的人永远都是这样,无论生什么事情,她都绝对不会怪到自己的身上,无论这件事的源头是什么,她也总能找到怪罪别人的理由。 但诚然,不会有无缘无故生的事情,那重病的下人也不会就这么巧赶着徐御史进府的当口昏倒在了徐御史的面前。 这世上太过巧合的事情,一般都是人为。 那没长眼的下人是许锦言特意安排的,今日她一听说徐御史进府,便立刻着手安排了这一出大戏。 徐御史多年没有来过许府,这一次既然来了,许锦言又怎么能放过这一个大好的机会。 徐御史来许府其实是为了看许朗新淘的一本前朝鼎鼎大名的诗人陈意之亲笔所书的诗集册,徐御史这人就这一点毛病,实在酷爱陈意之的诗词,许朗既然说自己有这宝贝,他怎能不过府一观。 而徐御史来了,许朗自然是要将徐御史接进自己风雅的书房观赏陈意之的诗词,顺便向徐御史展示一下自己与众不同的精神追求,以期得到徐御史的青睐。 所以许锦言只需安排一个下人在许府书房附近状似洒扫,实则等待徐御史,徐御史看够了诗词集自然会出来,那下人只要瞅准时刻穿着秋衣昏倒在徐御史的面前便是。 以徐御史的脑子,看到下人在这深冬时节身着秋衣,第一时间就能明白生了什么。 其实许朗是想和徐御史结交才花了大力气淘来了这一本陈意之的亲笔诗词,却没成想,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花了大力气费尽一番心思才请得的徐御史,到府之后却看到了这么一副场景。 许朗怎么可能不暴跳如雷。李知书稳下了心思,立刻哭出声道:“老爷,您说什么克扣下人冬衣,此事妾身并不知情。冬衣不是早都给府里的人都裁了么?” 李知书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马就熄灭了怒火,转而换上了一副极为震惊和委屈的神色,委屈的泪水在一瞬间就落了下来,像是真的遭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一样。 许朗毕竟爱重李知书多年,那两行泪水瞬间浇灭了许朗一半的怒气。看着爱妻那般委屈的样子,许朗的心也不由得软了一软,心里陡然起了些疑问,难不成此事真的错怪了李知书。说不定这裁衣之事,李知书是交给了哪个下人,下人搞出的事端。 这么想着,许朗看着坐在地上,一脸憔悴的李知书便有些懊悔,刚想上前一步扶起李知书,那边许锦言便状似疑惑的开口道:“这件事是不是搞错了,娘怎么可能克扣下人冬衣。这些日子娘为了裁冬衣的辛苦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剪裁冬衣之事从头到尾都是娘一手操办,娘是不是太过劳累所以忘记了一些下人。” 明明是疑惑的语气,却将一些真相不显山不露水的告知了许朗。刚刚对李知书有了些许缓和之色的许朗,立刻收回了想伸手扶起李知书的动作,冷哼一声道:“忘了?怎么可能是忘了,这贱人一定是居心不良,居然连下人冬衣的这笔钱都敢昧。” 李知书眼看着许朗的反应从有所松动,自听了许锦言的话之后瞬间变得比刚才还要强硬冷酷。李知书愤怒的看了一眼许锦言,那流出血来了。 许老夫人看明白了现在的情况,许老夫人虽说出身不高,但她也明白苛待下人这种事情被当朝御史得知到底是多大的罪过,御史若是真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