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哪儿爬起来,在我人生的字典里就没有灰头土脸这四个字。 另外,原身生母的娘家人可远着呢,他可没有被欺负就回家找妈妈的毛病。 不料却燃起了奶娘的斗志,她双眼冒光的看着华溪,少爷身上的伤势还没痊愈,若少爷不嫌弃,先回老奴家休养,待伤势痊愈再从长计议可好? 面对奶娘盲目的信任,华溪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算是终极妈妈粉吧? 华溪才没那么矫情,当即点了头,心想奶娘叫不出口,干妈两个字,他说的还算溜。 于是,他坐在床边看着奶娘张氏打包他的衣服等细软的时候,就在琢磨一会儿怎么认她这个干妈。 不过,真要他白手起家吗? 也许还不用。 他记得原身那些狐朋狗友,其中有几人还欠着原身的银子。等他把欠账要回来,也够他支棱起一个饭店了吧? 对了,还有那个让他一掷千金的小倌。 他得去会一会。 张氏也是个记仇的,不光是穿戴的衣物,连床褥都打包了,在地上整整齐齐的摆了五大包出来。 唯独没找到一个铜板,至于玉佩什么的玉件早就被原主用光了。 华溪抚了抚额头,彻底无语,原身这个败家子也真是够绝得了。 好在,张氏身上还有三瓜两枣,不至于两人都身无分文,连坐牛车回乡下的银子都没有。 跨出华家大门的前一刻,大宅内竟没有一人出来为难他这个落魄户,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张氏格外的伤感,还劝华溪不要回头。 华溪不以为然,坐上牛车后,深深的看了几眼高门大院。尤其是鬼鬼祟祟躲在柱子后面的那四个家仆,深以为他是睁眼瞎,看不见他们似的。 呵,等他再回来时,就不只是一条腿那么好打发了! 华溪勾起了唇角,病态苍白的脸上竟露出了诡异般的笑意,吓得那四个仆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嗨,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穷酸敢堵在华家大门口,原来是溪少啊。 随着轻浮的声音响起,华溪微转过头,稍抬下颚的看向骑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俊俏男子,不,他说错了,重来。 是笑得一脸欠揍的哥儿,何云沐,盐商的小儿子。 第3章 两人的恩怨说来可笑,都是商贾之家的哥儿,都爱讲究排面儿,却彼此都看不上眼。就因为瞧不上对方的面相,一个嫌弃对方长的唇红齿白,油头粉面,比娘们还娘们。另一个也嫌他长的比男人还硬朗,根本就嫁不出去。一来二去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总之就是幼儿园小班的两小只,幼稚透顶。 华溪淡淡扫了他一眼,要跟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计较? 有事说事,没事我就走了。 没有抬杠,只有一脸疲惫相的华溪,没了以往的棱角,还真是我见犹怜啊。 何云沐暗磨了磨牙,他特意派人在大门口守着,就是为了看华溪狗急跳墙的的丑态,结果对方明显不以为意的态度反而把自己给气着了。 他的气息当即不顺了起来,堂堂的华家小少爷,坐牛车出门这等寒酸,该不会是被赶出家门了吧? 华溪睨了他一眼,看着不像吗? 这么毫不掩饰的直白话说了出来,反倒噎得何云沐将准备的话给卡在了喉咙里。 单纯从面相来说,何云沐长得俊俏,阳光味十足,是华溪颇为欣赏的那一类。虽说是死对头,不管是处于什么目的,他却是第一个出现的人,另外那些狐朋狗友的可没见着半个。 他慵懒的往后一靠,不需要抬头就能轻易对上坐在马背上的何云沐,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的惊愕,冷不防翘起了嘴角。 何少的舌头是被猫儿给叼走了?既然特意来堵人,就只为了说那么两句话?闲不闲啊你。本少爷很忙,没工夫在这里陪你大眼瞪小眼。 呵呵,你的心是真大,落到这般田地,都是你那一掷千金的相好所赐,他如今在哪,你知道吗?何云沐几乎磨着后槽牙把话说完,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以华溪那个得理不饶人的死德行怎么可能突然就转了性。 那就不是何少操心的事了,收收心准备嫁人去吧。华溪挥挥手,像是在打发下人似的,根本没将何云沐的话放在心上。 你!哼,不识好歹。嫁人两个字,简直就是何云沐心里的伤疤,偏偏是眼前让他恨极了的死对头,不但要揭他的伤疤,还要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他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想亲眼看看他凄惨的下场。 结果人家根本没当一回事,要不是他一脸的病态,何云沐都怀疑是有人故意造谣了。 看着何云沐恨恨的握紧了马鞭,更恨不得扬起鞭子在他身上甩两下时,他才结合记忆想到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