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堂的老人了吧?听说你是堂主带过的影卫? 端药的影卫脸上露了警惕之色: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赵毅摸了摸光滑无须的下巴:堂主这是不放心我?派了你来监视我? 影卫不理解赵毅什么意思:您是堂主最近的兄弟,怎么会派人监视您呢? 赵毅嗤笑一声,手比了个手势。 再熟悉不过的手势,令端药的影卫脸色一变,扔了手里的药碗,便向院门处跑去,但没走两步,他瞳孔放大,倒在了地上,背后的匕首深深插进了他的肺腑,血喷涌出来。 满院的人似乎都跟没看见一样,皆眼盯脚背,脸色如常。 其中一人似是赵毅心腹,匕首便就是出自他的手。 堂主,需要再盛一碗药吗? 赵毅看了眼里边如死尸般放弃挣扎的卫子清,迟疑道:再补一碗吧,听说落干净了对郎君身子好。 想起头儿的手段,这慈善的话语让他最亲近的手下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药端来了,赵毅却不想他刚刚对卫子清所说的那般有性质灌他喝药。 招手示意手下去喂。 他自己则背手去了院内,盯着院里的一棵枣树苗子不知道想些什么。 刚站定,屋里传来一声惨叫,院子里乱了起来。 赵毅眯了眼看向不知从那蹿出来的黑衣少年,出手速度如同猎豹,在众目睽睽下掳走了屋里的血人。 堂主,我去叫人追。 赵毅懒懒的转过身,眼神又看向了那棵枣树苗:有什么好追的,你跑的过夜鹰? 可夫人 夜鹰爱慕夫人,强掳夫人出府私奔。 是。 药灌下去了么。 还未,夜鹰就把人带走了。 没用的东西。 赵毅皱眉,随即烦躁道:应该是保不住的,走吧,把这里收拾干净了。 亲信迟疑道:若是夜鹰带了夫人去找侯爷,那我们不就 露馅了。 赵毅知道亲信的意思,侯爷要是知道他做了这种事,怕是要把他碎尸万段的。 赵毅惜命的摸了摸脖子:夜鹰不会去的。 他刻意在从夜鹰盯梢的树下经过时,说了一句夫人。 果然夜鹰就如同闻到了肉味的狗一般,追着他听他交待手下任务。 就如同刚才在卫子清跟前说的那些话一样,夜鹰也听的是同一套。 他赌夜鹰会带着卫子清远走高飞,再也不会露头。 赵毅盯着他二人消失的方向良久,转头看地上的血迹尸体已经清楚干净,估摸着人此时估计已经摸到了京城边缘,这才说道:下令封锁京城,寻找被挟持的侯府夫人。 是。 走,进宫。 小叶子脱了自己的斗篷,裹住了怀里轻飘飘的似乎要随时飞走的郎君,只露出其苍白如纸的脸。 夫人,坚持一下,我带你去看大夫。 卫子清意识模煳,嘴里一直小声说着什么。 小叶子把耳朵凑过去,才听见了一个字:恨。 我知道你恨他,夫人公子,你跟我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卫子清是听不见外界声音的,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到底说的是谁恨谁,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孩子 你还顾忌那个孩子做什么!他都不要你生的孩子! 小叶子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懵懂少年,年少孤寂的他,第一次感受到温暖就是从公子这。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除夕夜的那碗饺子,热气腾腾,是他这辈子最欢乐的时光。 可是公子却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阿秀,因为公子永远把自己当做小孩,才会毫不顾忌的摸他的头。 他一度为自己产生那种邪恶的感情而感到愧疚,公子的感情那么单纯,自己却肖想他的全部温柔,看见他眼中不含杂质的对弟弟的关心,他就越发难过。 大概只有暗使这样的男人才配和他在一起吧。 一个是他崇拜的男人,一个是他暗恋的郎君,他什么都不敢表露,只把感情越埋越深。 他被侯爷调离公子身边的时候,他心里竟然有些暗喜。 难不成侯爷已经把他当做情敌了吗? 是的,只是让人把自己与公子用暧昧的字眼联系起来,他就已经高兴的自己一人偷乐了。 他就是这般容易满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