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他去。 郑儿,把这些东西收拾放好。 总会知道原因的。 阿秀想跟着他去,被卫子清拦下了。 今日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你去了也只是更乱。 阿秀从善如流的应了,不过还是希望他能带上小叶子。 卫子清早就有所准备,宋泊明留给他的影卫有不少,他打算都带上。 能打能跑,对于今天来说在适合不过了。 卫子清去时不算早,郡主府前的马车已经从门口停到了街口,要不是这周边都是宗室,没有寻常百姓,非得堵塞了不成。 卫子清靠在马车里,他出来时只带了郑儿一人,此时困劲涌了上来,整个人昏昏欲睡,几次险些栽倒郑儿身上。 夫人,对面有马车和我们顶着了。 卫子清强睁开眼,根本没听清楚:什么?是到了吗? 马夫又重复了一遍:前边的马车和咱们在巷子里相遇,巷子窄,得有人往后退才行。 他们其实已经快到巷子口了,那边的马车只要往后退不到五分之一就能出去,偏偏横在路上,没有丝毫想让的意思。 卫子清掀帘子,也是看清了情况,明显对面是看见巷子里有马车了,还硬要往这走,属实不该。 你下去和对面说一声,让他们后退退。 不一会儿,马夫就回来了,脸色发青:夫人,他们说让咱们让,这马倒着走这么远,可难的很,明明咱们都走到中段了,这马车还硬往里开,分明是找事。 若是倒退一段还行,倒的远了,马非得尥蹶子不成。 可知道对面是谁家的? 这倒是没说。 卫子清自个掀了帘子看了看,对买马车是绸缎料子包了外层的,且这绸缎还十分新,明显是经常更换,看来这马车里的人非富即贵,怪不得这般嚣张。 且对面敢这么做,主要也是卫子清的马车太素了。 也是,前阵子去开源节流,他们的马车因为不经常用,让人把那马车卖了,换了个朴素低调款,其实就是没钱版。 正僵持着,对面却突然自个往后退了,还有个小厮下去走了过来。 我家主人说了,可是要去郡主府的?为了赔罪他可以带着他一去进去。 谢过他了,但我有同伴了。 那小厮还要说什么,卫子清已经放下了车帘,不听了。 郡主府自然是豪华的,但卫子清和将军府一比较,竟然发现将军府胜了! 郡主的梅花宴会,是今年才开始兴起办的。 许是因为皇兄做了皇帝,也享受了一唿百应的滋味。 凡是能接到请帖的,无一不是朝中的中流砥柱。 郡主府的招待很是细致,毕竟来的每一个亲眷,都极有可能是哪家的皇亲国戚,得罪了到底不好。 一进门就有人带领着七拐八拐,远远就看见了满院的红腊梅。 雪虐风饕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 好诗,好诗! 郡主不愧是巾帼英雄,做出的诗荡气回肠! 真叫那些男子们也自叹不如。 又听刚作诗的那个声音柔柔的响起:夫人就会取笑本宫。 哪有哪有 因为树交叉围着,卫子清看不真切,只看着一群人坐在梅花树下,一人身居主位,其余人恭维声不断,再听称唿,便知道定是那郡主了。 听闻郡主今日邀了那将军夫人,怎么没见他的人? 一讥诮声音响起:他怎么敢来?上赶着被郡主比下去自卑不成? 作者闲话: 诗句选自陆游《落梅》。 第一百二十四章 赴宴风云(下) 恭维声此起彼伏,但是郡主似乎没有跟着嘲讽的打算。 将军夫人事务繁忙,哪如你们清闲。 淡淡的声音响起,场面安静了一瞬。 卫子清停在外面,将话听的一清二楚。 竟然是向着他说话的? 是太会伪装? 身旁的奴仆不给他再多观察的机会,高声喊道:将军府宋夫人到 瞬间园子里的目光皆移到了门口,要是旁人怕不是要吓到腿软,卫子清却保持着镇静与微笑,缓步进了内里。 夫人们来的好早。 声音清扬悦耳,满场接惊。 这就是传闻中乡下来的村夫卫子清? 外界传言其粗鄙不堪,且无力驭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