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还不能当着人家面笑,怕伤了少年的自尊心。 可少年毫无自觉性,天生自来熟,带他走到哪,他就与人说话说到哪,整日哌哌 卫子清有一天实在受不了,隐晦的问了句:暗卫一般不可以说话太多吧? 小叶子把刘海一撩:对啊,暗卫不可以,不过我现在是明面的侍卫!我说话是为了打听消息,我是专门接受过训练的,在看似寻常的谈话中,我就能得到有用的信息公子,你不会是嫌弃我话多吧? 少年终是反应过来,疑惑的歪头询问。 卫子清对可爱的人毫无抵抗力,默默的咽回去了那句是,摇了摇头。 小叶子阳光一笑:我就知道您不会这样想的。 卫子清在给宋泊明的密信中提了此事,抱怨宋泊明为什么要安排一个这么话多的少年,虽然可爱,但也太吵了。 宋泊明正光着膀子带着一群新兵绕着山谷正一圈圈跑,接过清哥儿的信后,满眼只看见了两个字可爱。 宋泊明努力回想了下派去的小孩儿的长相,只记得他笑起来明晃晃的虎牙,眉头一皱,大手一挥,于是跟着宋泊明的回信过去的,是一个沉默寡言的郎君暗影。 暗使说了,从今天起你要受我看管,少说多做。 新来的暗影叫若,索性就叫他阿若好了,阿若人长的普通,但浑身老是散着生人勿进的寒冰气息,到真把夜鹰吓得不敢乱来。 新来的县爷似乎是被关照过的,上任没多久就托人带了信过来说只要卫子清一句话,所有事都可以开绿灯,所以是卫子清行事更嚣张了些,过的好不快活。 阿秀的亲事一直没个着落,大概是卫子清把他保养的实在太好,阿秀长开后越发清秀了,方圆几百里的媒婆快把家门踏破了,也没给他找到合适的婆家。 阿秀自个不急,卫子清更是不急,把阿秀嫁出去了,禾水谁管?作坊谁去帮忙?张掌柜拿不到图样的怒火谁去平息?家里的饭谁做?他化妆试验品谁来当好吧,阿秀跟着他也是没少吃苦。 卫子清忧伤的看向傻呵呵给他缝衣服的阿秀,这要是被人娶走了,他大概要嫉妒的能空腹吐醋水。 直到宋泊明离开的第八个月,阿若突然消失了,宋泊明的信也收不到了,京城那边和这里彻底断了联系。 小叶子出去找了一圈,回来垂头丧气。 不止是阿若,县城里所有的信点都消失了,连钱记也突然关了门,再也没打开。 小叶子从不肯给他透露一丝关于京城那边的事,但这次他也被阻挡在外,得不到信儿,实在忍不住了,吞吞吐吐道:大概,京城那边,要开始了。 卫子清深吸了一口气,腿脚发软,瘫坐在椅子里,紧张的握紧了椅子把手。 小叶子怕他担心出病来,劝慰道:暗使大人和主子都是万里挑一的人物,绝不会失手的即便败了,大人武功高强,肯定能逃出来的。 卫子清却突然冷了脸,起了身:我们帮不上什么忙的,操心又给谁看? 小叶子不知道卫子清怎么突然变了脸,好像生气了,也不敢说话。 卫子清起身去了书房,着手开始写起关于收容所的计划。 关于这些,他与小四讨论过不止一次,心里早就有了大概的流程,如今下笔如有神助。 因为资金的问题,他虽然赚了一笔巨资,但被刘霖琦消失前借走了三分之二,当时还想着他是拿着做生意了,也没在意,现在想想呸,肉包子打狗,怕是有去无回。 他手头的钱不算太多,而且也不能把所有钱全投上去,所以建的规模不能太大,没办法,只能从小做起。 住址选在了城郊的荒地,那里人少,便宜,找县爷说明来意后,县爷觉得是做好事,不仅免费批了一块离城里稍微近的空地,还找城里的富商联名给他的收容所捐了钱。 卫子清懒得去管什么假公济私,也不管富商们都是否乐意,钱和地都是他急需的,反正是做好事。 索性花了半贯钱,找人做了一块大石碑,把富商们的名字挨个刻了上去,收容所没建好,那石碑先给立大门口了。 县城因为挨着码头,做生意的人不少,各个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其实真的富得流油,但可能因为风气缘故,又都抠的可怕。 捐的这些钱不多,但都也肉疼,看卫子清立了个石碑,只觉得分外敷衍 这就完了?我们的钱就换了这么块大石头?啧啧名字还这么小,稀稀拉拉的就几个人,后边空了那么一大片空地儿,啥意思?给别的冤大头留地儿呢? 但一切都碍于县爷发话,谁也不敢明面硬怼,只当拿去孝敬当官的了,忍着肉痛,就是不爱从石碑那条路过,看一次就觉得自个心疼一次。m.HzgjJx.com